将士们搜索完全城,疲惫的无功而返,到府衙回禀情况,平西侯也没多说,大手一挥,命令他们去用膳休息。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平西侯吩咐赵参将带三千将士留下守城,伤兵也留下丢给几名太医照顾,他带着余下的两万余人全速赶往平阳城。
两日的路程,让他们硬生生提前大半日赶到。
叛军在路上设了多个路障,遇到第一个路障时,因为是先锋军开路没有防备,一时不察吃了点小亏,损失了两匹战马。
后面洛云依主动请缨,带着春月一马当先在前开路,平西侯不放心,打马跟在她俩身后。
后面的道路便走得顺顺当当,几个路障陷阱在她俩的预判下无所遁形,被一一提前识破捣毁。
作战经验丰富的平西侯都自愧不如的啧啧称奇。
容峻晟昨日被春月粗鲁的指点一番后,昨晚倒是好眠,只是今早起床,发觉全身骨头散了架般酸痛无比,哪哪都是挨揍过的后遗症。
坐在床上缓了许久,方才缓过劲来,他眼中盛满怒火,面目扭曲地不反省自己的技不如人,反而发誓定有一天要叫春大管事趴在他脚边磕头求饶。
春月完全不知自己的奉命指点,会因下手太重招来仇恨,估计就算知道,她也不放在心里,悬殊的实力摆在那,容峻晟想报复回来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机会可说是微乎其微。
此时的他俩都还不知道,坏坏的月老已经悄然的为他们系好了红绳。
容峻晟因为心里盛着怒火,本来可以留下休养的他,硬是忍着浑身酸痛,脸色阴郁的跟着赶路。
大军在紧闭的城门前,箭射不到的距离停下休整。
这是先锋军心照不宣的默契。
有了前车之鉴,平西侯也不让人叫阵了,他摆烂的把破城的重任推给洛云依,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定正确,他还厚着脸皮语重心长解释:
“洛神,本侯相信你有能力避免将士们作无谓的牺牲,破城的任务就拜托你了,你是将士们眼里无所不能的神,是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的,对吧?”
洛云依看都不看他,只淡淡的轻嗯一声,吩咐少女们做饭,她自上了一架马车闭目养神。
平西侯受了冷待也不生气,反而身心愉悦的走了。
他此前面对过无数战役,侯爷的爵位也是累累战功堆砌得来,往昔每每上战场他都全身紧绷、全力以赴,就害怕一不小心被马革裹尸,与家人天人永隔。
如今有强悍无敌的洛神替他当马前卒,他也确信此战必胜无疑,没有了后顾之忧,没有了开战前的压迫感,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只是,当所有人用完午膳,众将士也翘首以盼,盼望洛神带着他的春大管事再次大显神威、暴力破城,他们也能沾光大饱眼福时,却迟迟不见他俩的身影。
众人不禁疑惑起来,可洛神躲在马车里,他们难窥其意。
便纷纷不受控的议论:
“不会是城墙太高,城防兵太多,洛神那厉害的暗器用光了,所以需要等待时机吧?”
“绝对不是暗器的问题,你们太小瞧了洛神的身手,再多几倍的守城兵估计洛神都不会放在眼里,他应该是另有打算。”
“那你倒是说说,除了像上次那般暴力破城,还有什么方法能让我们毫发无损攻进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