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信天翁号的雷达信号……完全消失……”
………
北风集团,一间装饰相当朴素的办公室里,一位清瘦的中年男人在办公桌前忙碌着。
这个男人星目含威、神情严肃,即便岁月在他的脸上雕刻下痕迹,也难以掩饰他英气逼人的面庞。
他正是北风集团的总统之一——李照天。
之所以是“之一”,因为北风集团实行双总统制。即有两位站在集团权力顶峰的人物,二人互相协调、互相制约。
在外洲的集团总统中,李照天可以算是一个“异类”——
不单是他清瘦干练的身材异于大多数大腹便便的高层,最主要的是他即使身居高位依然亲力亲为,事事关心。
正当他飞快地批阅文件的时候,一阵电话铃打断了他的忙碌。
“喂?”
“李先生,我是武装部总负责人万河……”
电话里,万河将军满怀歉意地向李照天汇报着信天翁号事件的全过程,当听到信天翁号的雷达信号完全消失时,李照天的瞳孔骤然收缩——
“能联系上李尹成吗?”李照天的声音虽然没有波澜,但也只是强作镇定罢了。
“暂时不能……所有机上人员……都联系不到……”
听到李尹成的名字,万河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因为李尹成正是李照天的儿子,按照原定计划,他此刻应该搭乘信天翁号返回外洲,全程监督货物运输任务。
“我知道了。”
李照天挂断电话,他大口喘气,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滚落,他猛然拉开抽屉,抓起抽屉里的一部卫星电话,用颤抖的手指按下了一串号码——
听筒里的忙音让这位五十多岁的父亲极度焦虑,他的心脏仿佛被钢丝绳紧紧搀住,连呼吸都变得相当困难!
直到听筒里传来了不一样的声音——
“喂?爸?”
这是一个青年怯生生的声音。
李照天顿时长吁一口气,他浑身紧绷到要断裂的神经瞬间就舒展开来,随即整个人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上。
“爸?”青年没有听到回应,于是又唤了一声。
“嗯。你小子现在在哪?”
“我……我在内洲飓风组织。和卓叔在一起。爸,我没有乘信天翁号回去,你知道的,我对银梗过敏,心理上也抗拒它……”
李尹成一口气说完,他料定父亲会严厉责骂他。
“嗯,我知道。信天翁号刚刚坠毁了。”李照天平静地说。
“什么!?爸!那该怎么办?”青年的声音变得十分慌乱。
“落点可能在内洲一百海里红线内,我把最后的雷达位置告诉你,你找卓义风,带人出海确定具体方位,然后集团会派部队把它捞上来。至于如何向监察会交代,就由我来想办法吧。”
“爸,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搞砸……”
“算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监察会即使不向你追责,也会对你有其他惩罚。”
“是。我马上通知卓叔安排!”
“哦,对了。你最近多盯着点卓义风那小子。”
“您怀疑他?他曾经可是您最忠实的部下啊!”
“说不上怀疑,但人是会变的。”
“是。我会留意的。”
挂断电话,青年仍心有余悸,他平复了情绪,思考着如何与卓义风讨论此事。
这位青年正是在飓风组织基地以及旧机场与卓义风同行的瘦弱男子——李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