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倒是过的飞快。文伶将样稿交给石君之后,便专注于端茶倒水打印文件的相关工作,直到第N天下班后,她躺在地下室的小床上和饥饿苦战时,手机里的《四色》工作群里收到了第一次带上她的策划会通知。
执行制片人萧白,“15号程姐回京,16号下午两点《四色》策划会。@助理文伶”
助理文伶,“收到。”
16号,还有五天啊。
“咕噜噜、咕噜噜、咕噜噜······”肚子叫的急迫。饥饿什么的,总是即准时又敬业。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手机震动的敬业程度不亚于饥饿啊。
文伶拿起手机看到了婉童发送的语音聊天请求。
“hello?肿么了呀?”文伶轻笑问道。
“伶啊!你帮我个忙呗,需要你救命啊。”婉童的声音夸张传来。
“怎么了?”
“替我去和司宇参加个私人聚会呗?别人我可不放心。”
“我?什么聚会?什么情况?你俩又闹别扭了?上周不还挺好的吗?”文伶皱眉道。肚子倒是叫的更欢了。
“哎呀,没有,我那天去不了,他那据说是个文学圈的酒会,还有好多小众艺术家什么的,对了,都有谁来着?”婉童问道。
“我也说不好,我就知道有个宋廷,他本人应该也会到场。”司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那个老画家?太好了!”候婉惊呼,“伶!你听见了咩?我记得你很迷他吧,大三见习,你为了他还跑了趟藏区,我们都说你疯了。我还记得,你回来的时候那样子跟毁容了一样。”
“那时候是挺疯狂的,”文伶自嘲的苦笑,手指搭上额角擦过去,她声音渐低,最后几个字模糊不清,终被掐灭在了舌尖,很有用的名字,能让自己的饥饿感都瞬间偃旗息鼓的名字。
“这不正好嘛,我15号那天正好要和组里一个前辈去参加个私人聚会,我一个跟组演员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要是推了,指不定多少人要戳我脊梁骨呢,伶伶,你就替我和大宇去吧。”
“也不知道你非当这个演员有什么意思?这叫什么工作?说了多少次我能让家里给你个工作了。”司宇抱怨道。
“对对对,司宇少爷说得都对!少爷?用不用我再裹个足啊?哼!”婉童温柔嘲道。
“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吧。”文伶无奈道。
“看在伶伶的面子上,再有下次,哼!伶啊~那就说好了,你替我去哦~”婉童撒娇道。
“你呀!”文伶失笑。
“哎呀,文伶有事就算了,我保证自己去就是了。”
“司大宇,你可想好!你别以为你那些个妹妹我不知道!哼!”婉童似是玩笑的威胁到。
“我去吧,正好今天策划会开完我也没领到别的活儿。能见见偶像,我更是求之不得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哟!伶伶,Mua!”婉童声音轻快甜腻。
“mua”文伶说完退出了语音聊天。
宋廷,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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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如果是农历,便是秋高气爽,可惜,今天是正值盛夏的八月十五。
帝都的颐和安缦酒店,在这个寸土寸金、绝对昂贵的城市里也绝对奢侈的地界儿,在颐和园正中,带着比之当年孝钦显皇后有过之无不及的贵气逼人安静矗立。最便宜的房间大概一两万一晚,然而这两日整个酒店却只属于一场文艺界的私人聚会。文伶坐在司宇的车上,城市的繁华拥挤在车外不停喧嚣,看向自己手中极为精致的邀请函,悠悠一叹。
“怎么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文伶一起呆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司宇的声音显得小心又不安。
“嗯?哦。感慨啊,这张卡片估计要比我一个月的房租还多了吧,好像把上面的金箔都刮下来啊。”文伶声音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