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朦胧里看见雪球在床尾玩什么东西。
揉揉眼睛,定睛一看。
“啊!!!别动!!!”
话音刚落,房门“砰”的一声就被撞开,一道靛蓝色身影跃至。
雪球直接当场吓呆,不就是玩了个球吗,至于这样大呼小叫又强闯闺房吗?
千月顾不得只穿着中衣,跟头骨碌的爬到床尾,一把抢过那个粉蓝色的“球”,检查了一番,完好无损,才松了一口气,想起进来了一个人,回头一看,贺兰寂?!
千月一下子将“球”背到身后,慌道:“你怎么来了?”
贺兰寂早就看见那个“球”了,也不问,只说:“郑家想请你去解毒,我过来问问你,出诊费是多少。”
“啊?”千月被转移了话题,郑家?……哦,那个骂她的郑茵茵,还哑着呢。
千月噗嗤一笑,问道:“千两黄金?”
贺兰寂一挑眉道:“郑国公府家大业大,唯一的嫡亲血脉,千两怎么能彰显身份贵重,万两吧。”
“嗯,听你的。那咱们现在就走?”千月笑弯了腰,开张了好吗,直接万元户哎!
“别急,求人总要有求人的态度和诚意,先把诊金付了再去。”贺兰寂看着千月一副财迷的样子,不自觉的伸手就揉了千月的头顶一把,头发养的又黑又亮,跟缎子一样顺滑。
雪球还龟缩在床尾,狐心默默流泪,谁能看看本狐,本狐没人安慰。
贺兰寂见千月就是不肯把背后的那个“球”拿出来,假装要走,说等郑国公府送诊金的时候再来接她。
等走到门口,身后果然传来一声糯糯的:“等一下。”
贺兰寂按下心中的得意,一脸无辜的转身问道:“怎么了?”
千月紧紧握着那个“球”,趿着鞋有些拧巴的走到贺兰寂面前,眼一闭,心一横,摊手,一只似球非球的香囊展现在贺兰寂眼前。
“送你!”
看着皱巴巴的香囊,上面弯弯扭扭的绣着几朵粉白金蕊的桃花,贺兰寂心想,不是画的兰花吗?怎么改桃花了,这桃花还很眼熟,想到自己送她的那个发簪,贺兰寂笑意更浓,这是照着发簪绣的。
贺兰寂终是憋不住了,“哈哈哈”的笑出声,惹得千月更加脸红,噌就把手回去,凶狠的说道:“不要拉倒!”
“别别别,阿月,”贺兰寂笑着捉住千月的手,满眼宠溺的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细声细语的哄道:“阿月亲手给我系上好不好?”
千月挣不开,脸红红的点点头,边系边轻声说:“上次在景州,就觉得那个香囊特别适合你,可我不会画画也不会女红,只能照着你送我的那支簪子,勉勉强强缝起来的,你可别嫌我笨。”
“阿月”
“嗯?”
“给我看看手上有多少窟窿。”
……
……
“我会学会的!”
千月噘着嘴,不甘的说。
“好好好,那以后我只戴阿月绣的香囊好不好?”
千月刚想答应,似是想起了什么,终是没有说话。
贺兰寂心中有丝丝失落,不过没什么,他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