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逸眼神与他对上的那一刻,腿肚子止不住的打颤,仿佛被那目光洞穿了灵魂。
他努力保持镇定,但内心的恐惧如潮水般翻涌。他深知,自己在这位面前永远都显得如此渺小,那锐利的目光如同审判的天平,将他每一个秘密,每一丝弱点都暴露无遗。
他慌张道:“皇叔,朕是太子,继位是早晚的事,现下父皇病逝,这件事只是提前了一些时日而已,何况朕手中有父皇的遗诏,此番登基乃名正言顺,皇叔莫要听信小人谗言,伤了咱们叔侄的情分”。
萧珩见他依旧死性不改,再次开口:“你若是安分,他寿终正寝后这皇位迟早也会传于你,可你不该自己动手去拿”。
萧景逸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心下惶恐不已,原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那些小动作,在他面前根本无处可遁。
一股莫名的恐惧在心里蔓延,他颤颤巍巍试图辩解道:“皇叔在说什么,朕听不懂”。
“听不懂?那本王来替你回忆回忆”。
萧珩话音刚落,身后站着的墨羽当即拿出一沓厚厚的纸张跟信件,分发给左右两边站着的群臣。
萧景逸见此双眸猛然瞪大,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回龙椅上,一脸的不可置信,心道:完了…
萧景祁看着自己手中陈列的罪行,暗自佩服眼前人手眼通天的本领,一起日夜兼程的赶路,加上轮番拦路劫杀的刺客,来回折腾每个人都身心俱疲累的够呛,可在那番的境地下,他能预判别人的预判,游刃有余应对当下的麻烦,还能腾出手去布置好如今这一切。
萧景祁再次深刻的认知到,自己与萧珩的差距隔着一条银河…
萧珩眼神犀利,语气带着薄努朝高位上的人开口:“本王原不想插手你们家这点破事,这皇位谁来坐都殃及不到安王府,只要你不做出通敌叛国的恶行,本王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王谨遵父皇教诲,曾许诺护大齐百年安好。你千不该万不该用此等阴暗的手段上位,杀君弑父,篡夺皇位,为了权力与地位,不惜背信弃义,践踏伦理,这样的你,怎配做万民之主天下之君?本王决不能容忍如此心思歹毒手段肮脏之人爬上龙椅,先祖的告诫历历在目如雷贯耳,此等不贤不孝不忠不义的子孙,今日本王便替先祖清理门户,以正朝纲”。
众朝臣看着自己手中的纸张,心下震撼不已。
虽说部分人先前心里也隐隐有猜测,但当这些事实呈现在自己眼前时,心下还是难免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