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届冬泳大赛如期进行,现在有近万人顶着寒风前来围观,同舟湖岸,水面上,到处都是看热闹的人。主要方为了让水面上到处乱漂的小船让出赛道,就花了不少时间。清理赛道其间,不乏一些搞乱之人,和治安队打起了游击,前一秒他们在管理人员的提醒下乖乖让开了,可当管理人员一离开,他们又摇着小船重回赛道,现在一片哄笑。张山看到这一幕,作为赛事负责人的他气笑了,于是张山叫来二人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两个汉子离开时,满脸坏笑。于是好好的冬泳变味了,变成了掀船大赛,湖面上,张山派出的人追着搞乱的小船满世界乱跑,你追我赶场面极度热闹,看搞乱者连人带船掀翻后,围观的群众沸腾了,他们大呼小叫让搞乱的人快跑,可当他们看到十几个瑟瑟发抖的落汤鸡,被拎上岸时都忍不住爆笑。有了这一出,张镇以后举办的冬泳赛,都多出了一个项目,那就是打水仗,北风呼啸的时节,一群人在湖面上彼此掀船玩,看谁先掉水里。
这届冬泳大赛一共有九百多人报名,比赛时却只二百多人到场,其他人都因太冷放弃了。由于没有统一制服,码头上二百多号选手,穿着稀奇古怪,什么款式都有,有大号裤衩,有自制的泳装。
随着张山一声令下,比赛开始了,一群光膀的汉子,争先恐后下水,倒不是他们在争先发优势,而是岸上太冷了,他们已经光膀吹了十几分钟北风。
冬泳比赛结束后,负重接力赛开始了,比赛全程近四十里,围绕城镇进行,比赛只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先到者赢。参赛人员为五人一组,一共有一百多队参与。奖金为:第一名一万,第二名五千,第三名三千。
次日上午,陆虎从报纸上看到了比赛结果,他暗自忍吐槽,冬泳比赛还好说,接力赛他觉得有过份了。那是因为巡逻队仗着身强体壮,熟悉环境,拿下了接力赛的一二三名,更过分的是巡逻队的参赛人员,他们领先后竟公然偷换路标,让不少对赛场的队伍跑偏,跑错。比赛全程充满爆笑和怒骂声,观众幸灾乐祸,参赛队伍痛骂前队无耻。
陆虎放下手中的报纸,对坐没坐相,正在抠脚的张癫问道:“我们下午去看比赛不?有骑射赛,结阵对抗赛。”
张癫继续抠脚头也不抬,哀怨道:“我也想去呀,可我没空呀,我下午还得送货去瀛洲。”
“要不你去和我哥说说,让他放我假呗!”
陆虎就当没听见,又举起报纸看了起来。自陆虎和张癫瞒着张扬都处了对象,被张扬知道后,他们的自由时间大打折扣。以前陆虎时不时失踪张扬从不在意,张癫无所事事一天到晚不见人也有钱花,现在不行了!陆虎敢无缘无故失踪张扬就扣钱,张癫则被要求交房租伙食费,生活的重压下张癫只能接过一部分事务。
这时,黄图走上二楼,他看到房间内的两人笑道:“嘿,难得呀!你们都在呀。老三,你哥那家伙去哪了?他怎么不在房间里?”
张癫没搭理黄图,陆虎也没吭声,黄图也不在意,拉过椅子便坐在四方桌前,他掏出了账本开始核对数目。三人在房间里各干各的相互不搭理,好景不长,随着黄图核对完账目,三人便吵了起来,张癫陆虎都怪黄图,都说是他瞒着订婚的事,才导致了现在的情况,黄图当然是不背这锅。
二楼吵吵闹闹,一楼,躺在椅子上看纸的童胖,斜眼往上瞄了一下。童胖现在位高权重,身为渔具店主经理的同时,他还兼任人形打卡机,负责盯着楼上三人,一旦发现有人擅离岗位,童胖有权扣薪酬,每次扣五十,他能从中拿二十,这几天他赚了一二百。
临近正午,张扬带着一脸不爽回来了,上楼后他更不爽了,因为黄图张癫陆虎三人都盖着被子睡得正香。
“起来,起来,有事要做了!”
“童胖,你也上来一下。”
张扬不高兴是因为被张峰安排了任务,不是不能拒绝,而是张扬不敢拒绝,因为张海和张山也在场。任务说简单也简单,就是在过年前准备三万个红包,张海父子明摆着玩张扬,因为红包已经做好了,就差往这里塞钱了,就这点事他们非要让张扬负责,这也是张扬不高兴的原因。
张癫的出差任务取消了。午饭过后,88号周边的几房子里都是人,张扬找来的二百多号人麻木的往红包里塞钱,三万红包,其中二万个塞五钱,一万个放五十钱。
陆象由于是刚到张镇,所以还没被安排工作,他现在以熟悉环境为主,照张扬的计划陆象年后才正式上岗。
闲来无事,陆象也参与塞钱大业,一连弄坏数红包后,陆虎见状赶紧叫停,他不敢让兄长继续了,二人巡视时,陆象问道:“小虎,往红纸里放钱干嘛?这么多得花十几万吧?”
不少人听到陆象的话,都看了过来,他们也不知道,往红纸里塞钱是什么意思。
“哥,这些是拿来发给小孩子的,好像是图个吉利好兆头,具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什么恭喜发财,平安吉祥。”
“我们这边是五钱,应该是十万。黄图那边才多呢,他们那全是五十的。”
陆象失声问道:“这么多!那得多少钱呀?”
看着不少人和兄长一样,都大吃一惊,陆虎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这问题。而是说起红包的含义,一房子的人听了好久,也没太明白,他们只知道红包是新年的第一天发给小孩,让小孩子开心的。
一刚入职不久的少年,听了好久,他忍不住问道:“陆大哥,照你的说法,都是给小孩子的,难道我们没份吗?”
他的话引来了一片笑声,陆虎还没说话,那小子便被介绍他加入的人,拍了一巴掌。
陆虎笑道:“应该都有,具体有多少我就不清楚了,再过几天就知道了。”
假期的普及,以及年假的补还,让有时间闲逛的人多了不少,镇上人流不息,商业也随即受惠,加上张镇组备的比赛,会一直持续到年后,这让城镇充满了活力。
和黄图陆虎等人的忙碌不同,张扬还是老样子当甩手掌柜,交代任务后,便躲到房间里想补觉,不过没等他睡着,吕梁上门了。
随吕梁到来的,是红包和纸币,他负责带队押运。
吕梁推门而入时,趴在床上想眯一会的张扬直翻白眼,不悦问“又怎么了?”
吕梁忍笑说道:“没什么大事,你爷爷他让我把任命书带过来而已。他早上忘了给你。”
‘任命书?’张扬带着不解,从吕梁手中拿到了令书。任命书简简单单,是一张加厚的方纸,上面是还算排列工整的内容,加上一大堆印章。内容是任命张扬为同盟参谋,职位薪酬等同于参将,薪酬三千,无直属人员。
当张扬看到,任命书上写着,任职期间不得离开同盟境,外出游历所过村寨城镇均要报备,随时待命时,他想哭的心都有了。
张扬的表情变换不断,引起了吕梁的好奇,偷偷瞄了几眼,吕梁忍不住笑出了声。要是以前,吕梁一定会因朋友当官而高兴无比,现在不一样了,接触多了,他从中明白了不少,当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其中的门道太多了,而张扬的任命书,摆明就是一张限制令。
吕梁拍了下张扬的肩膀以示安慰,却换来了一脚。
在两人打闹时,张狂带着一脸茫然走进了房间,他的话让张扬爆笑不断。
“吕大哥,你带来的钱少了二百,我们点了二次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