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拿过带血的军牌,他只看了一眼,便相信少年们说的是真的。同时一股怒火从他心中升腾而起,因为这样的牌子他也有一块,他曾在这支军队服役五年。他手上的军牌上刻着,同盟第三近卫军,亲卫朱亚文。这意味着第三近卫军的主将也在使团之中。
咆哮般的声音,从吕蒙的口中传出:“给我敲战鼓!把镇上所有马匹都集中起来!”
“咚咚咚咚……”小镇四方响起密集的鼓声,中心高处更燃起了,代表敌袭的火堆。
——
同样是傍晚时分,山脚下的马匪中,一蒙面汉子向一蒙面少年汇报:“少主,追杀传令兵的人回来了,他们不确定报信的人全死了。那五个人里,有一人身中了数射却还跑进了小村,我们的人离开时,那个小村已经有动静了。”
少年叹息:“我知道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万无一失的计划,却变成了这样。明明一切都很顺利,眼见康庄一行就要进埋伏圈了,却突然在峡谷不远处停下了。
汉子见少年叹息,他忍不住说话,却又没说完:“少主,我们该走了,再拖下去我们就、
少年还不死心,他往山上看了看。灰蒙蒙的视野中,还能看到有人在山坡上厮杀。
少年看向汉子:“让他们撤下来吧,我们走。受伤的人,你知道怎么处理吗?”
汉子有点不忍,那些人都是他的属下。他说话时微颤:“我知道。”
“哔、哔、哔、哔”一连四声哨响。
一身鲜血的蛮开,用蛮力把对手下山坡后,他听到了哨声,视线中那群不要命的匪徒,也缓缓退下山坡。
蛮开飞快爬上陡坡,并来到一名甲士前:“将军,他们撤了。”
那名甲士指了指自己的头盔,蛮开了然立即上前帮他拿下,头盔下的人并不是黄家虎,而是张山。
张山在蛮开的帮助下,解除了全身的的铠甲,他忍着手臂上传来的痛感问道:“还有多少人活着?”
蛮开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他带着希望问张山:“将军和王爷还活着吗?”
“家虎昏迷了,康庄没死,蛮开你去看看还有多少人活着。”
战斗之时,没时间悲伤疼痛。战斗过后,悲伤疼痛,便无法再压抑了。有人抱着尸体痛哭,有人坐在地上不住颤抖,有人捂着伤口沉默不语。
遍布山坡的尸体,被先赶到的小村人员拖下了山。经过辨别后马匪的尸首,像丢垃圾一样扔做一堆,己方亡者却被摆放安置。
身披盔甲的黄家虎,被紧急抬进了帐篷,帐内二名医师三名力士,为了取下变形的的头盔,费了不少时间。擦去了血痕的黄家虎很安静,唯一证明还他活着的,是那微弱的脉搏。
一身布条的康庄,他在几人的护卫下,站在二名女子身前不语,她们清秀靓丽,却没了气息。
吕蒙带着近二千人赶到了,飘摇的火光下,他抱着一具尸体痛哭。为了给康庄一行人引路,鹰部派出了二十人,死去的人是他的表弟。
次日清晨,一名又一名骑士,冲入营地汇报。
“将军,匪徒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一共二百七十三人。”
“将军,峡山方向发现了二十具尸体,从他们的衣着看,应该是鹰部的二支巡逻小队。”
“将军,我们道路两侧的发现了九具尸体。”
“将军,你们的马匹在七里外的小道上,不过全死了。马匹附近还有二十七具尸体,应该是自杀。”
“将军,昨夜天黑后边城没有人员出入,边境在我们赶到后就戒严了,到现在没有任何发现。”
……
四散搜查的人,不断前来汇总,信息不断汇集。一直站在张山身后的吕蒙,听完汇报后,无处宣泄的他抽刀向帐篷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