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大院外,三个男人交头接耳。
童满一脸怀疑:“你们确定下了药?”
张山惊魂未定,语气有点冲“童叔我们骗你干嘛!”
童满并不在意张山的语气,他行医了半辈子,什么样的家属没见过。他自言自语:“奇了怪了,奇了怪了,我还没见过这样的事。”
张峰:“童叔,张扬他真的没事了?”
“我怎么知道,现在看上去是很正常,其实我也说不准,过几天才能确定。”
……
蝉鸣突起,一个正要睡午觉的少年带着怒气冲出房间,他对着院中的树就是一脚,结果连树叶都没动,蝉依旧叫个不停。
张癫刚好看到这一幕,他强忍着笑上前也是一脚,蝉飞走了,树叶不断飘掉。
“力气大了不起呀!”瘦骨嶙峋,头发稀疏的张扬,看着得意洋洋的弟弟没好气说道。
“那是必须的!哥,我以前打不过你,现在我就算不用两脚,你也打不过我!”张癫说完还摆出架势,示意来战。
张扬就当没看见没听见:“你问教官了没,他是怎么说的?”
“问了,我还挨了一脚,还是一样,他不同意你归队。”
“我闲得都要疯了!”
“哥,别怪我说实话,现在你这个样子,就算参加训练,你能做什么?徒步?骑射?对抗?格斗?”
张扬想了想,没说话。十里徒步估计还行,三十里骑射绝对不行,结阵对抗一撞就得飞,格斗纯属找虐。
张癫见他不说话就问道:“为什么不跟大伯他们一起去铜城那边?”
“你傻呀!我现在才能安静点,去那边我不得烦死!”
张癫想起了张扬前段时间的待遇,忍不住狂笑。一个多月的时间,张扬一天到晚被母亲缠着,妹妹在身边哭闹个不停,走个路被弟弟跟着,吃个饭有几人猛给他夹菜。
张宅内很安静,十六个厢房,现在只有三个住人。张扬的父母带着张疯和张云,已经去了铜城。张扬的婶婶黄家月,前天和张峰大闹一场,带着张狂和张凤回了娘家,没有个把月是绝对不会回来了。
又是清晨,张癫急匆匆出门去参加训练了。张峰又把张扬叫醒了,他看到侄子很正常后也出门了。
一脸郁闷的张扬,倒头想睡,却在床上翻来滚去就是睡不着,于是他起身去厨房喝了点粥。张扬在院内转了一圈又一遍圈,除了三张床几个枕头,吃饭用的桌椅碗筷,就没发现别的。自从他恢复行动能力之后,张宅就一直这样,家里的厨师都是在饭点前,才带着材料和刀具上门,做饭时还跟防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