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爵士也同样小声地回答道:“空军里都是这种人。”
“恐怖。”说着,安宁指了指敞开着门的医务室,在爵士点了点头并朝着自己竖起大拇指后,扭头看了救护车一眼,见对方还在工作,立刻一起偷偷摸摸地溜了进去。
但震荡波并没有如同他们想象的一样依旧在病床上下线着,而是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捂着脸,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震荡波,怎么了?”
爵士蹲在了震荡波的身边语气困惑地问道,见震荡波只是沉默不语地摇了摇头,与身后摊开双手表情无奈的安宁对视了一眼,思考了几秒后,爵士果断道:“我去叫指挥官过来。”
“别,我没事!”
震荡波一脸惊恐地松开了手叫了出来,看着震荡波脸上还在流的清洗液,安宁和爵士同时沉默了。
安宁默默地退出了房间,而爵士在叹了口气并拍了拍震荡波的肩膀后也跟着退了出来。将门轻轻关上,还不等两个人说些什么,控制台前的救护车就头也不回地问道:“他还在哭?”
“是啊,他怎么了?”爵士问道。
“我还从没见他那样哭过,”安宁说着又回头看了一眼医务室的门,“要不要把指挥官叫过来安慰一下他?”
“别,除非你想看到他又被迫下线。他怎么了?还能怎么了,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让他迟迟没有恢复记忆,但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记忆一下就被刺激得全部恢复了,一下接受不了那么多的记忆当然就会这样,正常现象,过几天就会自己好了。”
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救护车对于震荡波的情况根本就不紧张,听到救护车说没事,爵士顿时放松了不少,恰巧此时飞过山也来找他了,在和安宁说了一声后,爵士便跟着飞过山一起离开了基地。
与他们告别后,安宁重新拿出了震荡波当时交给自己保管的合影。手指轻轻在屏幕上摸了摸正在哈哈大笑的震荡波,安宁不禁面露怀念,轻声问道:“如果他又下线了,你能把他安全地叫醒吗?”
“可以,但你想干什么?”
“去做我觉得正确的事情。”
重新笑了起来,挥了挥手里的合影,安宁快步离开了。
震荡波那家伙,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了,他只会瞒着所有人自己去承担,
当时震荡波被被那群混蛋抓走时他没能及时发现,现在又有一道选择摆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正确答案就在旁边,这一次,震荡波可别想着自己去承担一切,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就去和朋友说嘛!
真是的,明明自己是个科学家,怎么还要去关心平行世界的震荡波的心理健康啊!他们就不能都坦诚一点吗?想和对方交朋友就直接说,有想不开的事情就去找朋友一起解决,别装作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啊!真是太不坦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