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其宣这张了张嘴,脑子却被琴弦抽了一样,好半晌才道:“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说起来我还见过他呢,你别转移话题,难道玉佩与温言有关系。”
“有关系。”君念瑶认真解释道:“我原来那块玉佩就是温言的,至于这块嘛,是温言未婚妻的!”
温其宣扶额,这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这世界还真小。
“老师,你真的见过温大夫吗?”
君念瑶问的很认真,眼巴巴的瞅着他,似是很期待他的回答。
温其宣只好道:“认识。”
“你若是再见他,能不能帮我递个话?”
“什么话?”
“问他能不能与我在望芦阁一见,我有话问他,还有他东躲西藏的,大约是在躲他未婚妻,你告诉他,他未婚妻已经决定不与他成婚了,但是一个大男人,说不娶就不娶了,留下女孩子一人面对那些难堪,实非君子所为,无论如何,他还是当面与她未婚妻说清楚才好。”
温其宣听的面红耳赤,几次想解释,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好,我定和他说。”
正说着,听到屋内有动静,两个人立刻噤声。
“说吧,你叫我来做什么。”说话的是霍恬儿,她一脸不屑的看着陈锦书:“我没时间同你啰嗦。”
陈锦书道:“你弄坏了我的琴,总该要赔的吧。”
霍恬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拿帕子捂着嘴笑道:“什么琴啊,你是说你的琴断了是被我弄坏的,哈哈哈,真是笑话。”
“若不是你,待看到我给你的纸条时,你为何表现的那么心虚。”
“胡说八道,你没有证据少在这血口喷人,我为何要害你,莫不是你琴艺下降,担心保不住榜首,丢了人,自己弄断的吧!”
“你才是血口喷人,有同学看到考试前你动过我的琴,还有,当天威胁其他同学不准借琴给我的也是你,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霍恬儿脸色一沉:“我没时间同你废话,若不是你家砸锅卖铁让你进了怀瑾书院,你以为你这辈子能有机会同我说话吗,区区贱民,你居然敢来质问本小姐。”
陈锦书忍住满腔愤怒,终是低下头,眼圈通红,对霍恬儿道:“你不要再狡辩了,一定是你对我的琴动了手脚,我的手筋断了,已经再也弹不了琴了,你满意了。”
霍恬儿没想到她伤的这么重,听到她以后再也不能弹琴了,毫无半点愧疚,甚至讽刺道:“以你的家世,琴弹的再好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到个大户人家家里当个娇养娘,还想着当正室一飞冲天啊,别做梦了,现下刚好,回家老老实实嫁个小商小贩的,踏踏实实过日子吧,我是为你着想啊。”
如果她没有家人,她一定杀了她,陈锦书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对霍恬儿道:“你刚刚的话,承认是你做的了。”
霍恬儿一惊,慌忙看向四周,此时此刻,除了她们两个,在无旁人。
没人就好,霍恬儿对陈锦书道:“就算我承认了,又如何,谁给你作证,你的话有人信吗?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站住!”陈锦书一把扯住霍恬儿的衣袖:“你说的对,我这辈子出头无望了,既然我这辈子已经毁了,我又凭什么放过你这个罪魁祸首,我死也要拉你陪葬。”
“你这个疯子,我看你是得了癔症了,你敢对我动手,我杀了你全家。”
一听到她拿自己的家人做威胁,陈锦书的力道立刻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