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累了，从赵耀说暂时不打算结婚的时候，从赵耀的手机微信不再对她开放的时候，从赵耀把他的手机防备着她的时候。

她这次是真的认真了，也是真的心累了，更是真的不想让自己再委屈了。

“赵耀，这次是真的。”

“为什么？”赵耀坐直身体，双眼眯起，又问道：“是温幸跟你说了什么？”

顾小沫摇摇头，说：“没有，不关幸幸的事，就是累了，不想再耗下去了。”

她看着赵耀，眼神有些迷惘，好像在看他，又好像看的不是他。

赵耀以为顾小沫其实心里还放不下，只是嘴硬。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不舍的问道：“沫沫，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放得下吗？你不爱我了吗？”

顾小沫也笑了，笑的很是开心，一口白牙在灯光下，泛着光一样的熠熠生辉。

“赵耀，你说你哪好啊，脸也就长得一般吧，五官没一处出彩的，身材也不好吧，腹肌胸肌肱二头肌，什么肌都没有，咱们就说你的脾气，看起来挺好的，但是吧，你也说了咱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说我还能真的半点不了解吗？”

“既然了解，沫沫，那就别让我生气好吗。”赵耀仍旧笑着，只是那笑，没了起初的温馨。

顾小沫止了笑，眼含泪花，她说：“赵耀啊，你知道吗，我是真的想跟你结婚的，可是啊，我没想到，你会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喜欢的，我爱的，是当初那个眼神清澈，喜怒言于色的赵耀，是曾经追我，爱我，不会对我有任何秘密的赵耀！”

“我现在也没有秘密。”赵耀轻声说道，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小沫打断。

“是啊，没有秘密，就是在咱们两个之间多了不知道多少个宝贝。”顾小沫把眼眶里溢出来的泪水抹掉，“我一直都知道，从你第一个，到现在的这一个，我全都知道。”

赵耀沉默了，良久后，赵耀背部后靠，一腿翘起，单手放在交叠的膝盖上，整个人以一个最舒适，也充满了掌控欲的姿势看着顾小沫。

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

顾小沫的小脸被她的双手捂住，并没有发现赵耀的改变，然后她就听到了她曾最渴望听到的话。

赵耀说：“我可以和你结婚。”

那一瞬间，顾小沫是傻掉的。

这句话，她等的太久了。

以至于她听到的时候，都以为是她幻听了。

“你刚刚说什么？”顾小沫抬起头，下意识的问道，也是这时候才看到赵耀变换的姿势。

“我说，我可以跟你结婚......”赵耀仍是那个姿势，只是还没说完，顾小沫语气骤变，圆圆的小杏眼，好像被激怒的小猫，说道：

“你这是在跟我谈判吗？！”

谈判！

赵耀想开怀大笑，只是，最后还是化作一声冷笑，“沫沫，我是不舍得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这不是谈判，是不忍心。”

顾小沫冷眉怒视，质问道：“可以跟我结婚？然后呢？开放式婚姻？你宝贝不断，我不闻不问？”

“赵耀，我曾经最想听到的那句话，如今从你嘴里说出来，让我觉得恶心！”

“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