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你把他的大腿按住。”
“你还会正骨?”
老钱汗颜。
他都一把年龄,还不会正骨。结果李为民年纪轻轻的,还会一手正骨的本事。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
“会一点。”
“按好了啊。我倒数三,二,一。”
咔嚓。
一声脆响。
李为民将李强扭曲的腿骨,接了。
李强昏迷。
倒也省去一番痛苦。
“李为民,你可真厉害啊!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医务室,你医术这么厉害,肯定大有可为!”
“没兴趣。”
李为民一句话,差点把老钱噎死。
“我就一半吊子,什么都会一点。但并未系统学习过......换其他的,我可束手无策。”
李为民一口拒绝。
他一心想躺平,不干活。
再说了,
当医生也太好。
整天跟一些病人接触,一些病人有传染病,还有一些医患问题乱七八糟的。他可不愿意当医生。
“来,这个也接了。”
李为民和老钱配合,
先后两下子。
将谢师傅两条断胳膊,断腿接。
李为民就地取材。
用几根细长条的钢筋零件将骨折地方固定住,避免遭受二次伤害。
“李为民,他还有一条腿没接。”
李为民一脸同情道:“谢师傅这条腿,是粉碎性骨折。得去大医院手术处理了,一些骨头渣子,要取出来......”
谢师傅脸色苍白。
“李为民,这腿还有用吗?”
“呃,不好说。”
“看手术情况吧。”
李为民不好说,就是说腿废了。
往后,
只能拄拐杖。
幸好这个年代,国家对工人的福利待遇是真好。
生老病死,衣食住行统统有兜底政策。谢师傅也算工伤,在大医院治疗,由轧钢厂出医药费。
如果不能胜任钳工,厂里也会安排合适岗位。
也可以选择,让家人顶岗。
“李为民,谢你了。亏我之前误会你,还说你坏话。对不起。”
“没事,我不记仇。”
不记仇?
一旁看热闹的秦淮茹一脸鄙夷。
她诬赖李为民。
结果李为民拿棒梗要挟她,还往死里糟蹋她!
玩的盖章,
玩的两进两出。
弄得秦淮茹生无可恋,慢慢才缓过来。
救护车来了。
李强,谢师傅被人抬去了。
“李为民,真是好样的!”
“你的问题,厂领导们要开会商讨一下......你小子在二车间当钳工,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真不去医务室?”
杨厂长见李为民态度坚决,也不好强人所难。
老钱也是一脸可惜。
临走前,让李为民多去医务室坐坐。
多多交流。
领导们一走。
车间的工人,将李为民团团围住。
“唉唉唉,花姐。”
“你是有老公,我是有媳妇的人啊。可别毛手毛脚的,在摸,我可喊人了啊。”
“呸!不要脸。”
“嘻嘻嘻,李为民,你可真厉害啊!”
“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竟会正骨,会针灸,还会缝合伤口呀......哎哟,刚好这几天我月事不调,快帮我瞧瞧。”
“花姐,男女授受不亲啊。”
“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我怎么能看那里啊?”
“呸!李为民你太坏啦!”
李为民和花姐,陈姨一群娘们玩闹起来。
班枯燥无味,时不时跟这群女人打打闹闹的。
挺有趣。
二车间,就属李为民和女工们关系最好。
最后李为民还是给花姐号了脉,写了一张调理的药房。
妥妥的古方。
花姐喝两周,立竿见影。
“李为民,来一下。”
张主任擦了一把额头冷汗。
他管理的二车间,出现安全事故。无论如何都逃不了处罚。
幸好李强没死。
他挨一顿批,肯定少不了。
但至少能保住车间主任的职位。
“我和李强朋友一场,岂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也算他福大命大,那骨头要在深入一点点,就割破动脉了......那我可就束手无措了。”
“哈哈,你小子太谦虚了!”
张主任一脸庆幸。
“唉,不聊了。”
“我要整理一份事故调查报告,年底了,厂里抓安全生产。我们车间算是撞到铁板了......晚都留下,要开展安全讲座,你跟大伙说下。”
李为民一脸蛋疼。
“张主任,我能不加班吗?”
李为民讨价还价。
“别抱怨了。”
“也不枉我关照你,没跑去医务室真不错......哦,对了。”
“你会针灸,会正骨,会缝合......那个...那个你会治疗难言之隐吗?”
“难言之隐?”
张主任一个劲使脸色,“就是...就是那个嘛。这男人年龄一来,有一些事情就会力不从心。”
李为民乐了。
“哦,张主任是想金枪不倒,杀得嫂子丢盔弃甲吧?”
“对对对,就是那个......”
...
两人正嘀咕着。
秦淮茹过来,说道:“张主任,杨厂长找你。打电话到办公室了。”
“李为民,有空再说啊......唉,烦死了。那个老谢真祸害人。”
“易师傅,你跟我去一趟厂长办公室,汇报事故情况......记住了,我们安全宣传是到位的,是老谢不守规矩。”
“张主任,我知道怎么说.......”
易中海看了一眼李为民,
眉头紧皱。
他见李为民得到杨厂长的赏识,心里不高兴。
一个农民,会一手医术?
易中海心里很不是滋味。
见两人匆匆离开,
秦淮茹凑来。
“李为民,你还会针灸,正骨啊?你学过中医吗?真厉害啊!”
“刚才,张主任和你聊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