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好着呢,这是我给你带的一点粮食,我要这老家呆些时候。”
“刚好,家里的粮食没多少了,现在乡里断粮的好多了,辛亏是夏季,山里也好,河里也好终归是能弄些吃的。”大伯母结果粮袋,把王大锤迎进门。
“我大伯呢?和平和丰收呢?”
“都和你大伯他们在地里呢,正带着社员清理沟渠。”
大伯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王和平都二十一了,初中文化,还没有结婚。
小儿子王丰收,十八岁,初中毕业。也没有结婚。
两孩子都是建国前生的,所以名字极富时代气息,也体现了当时的愿望。要是建国后生的孩子,很多就叫建国、爱民什么的,王家庄就有个王建国,王爱民。是王氏的族人,也是王大锤没出五服的堂兄弟。
从62年9月土改,大公制改成三级所有队为基础,自留地由5%增加到15%,公社食堂这两年也开不下去了。
大家都在饿肚子搞基础农田建设,贫困这一现状要到70年代末才会承包责任分田到户。
院子里摆着,一个小桌子,几把椅子,就在梨树下的阴凉下。
“大妈,老屋房子还好,我想般回来住。”
“你去看过了吗?”
“看过了,还不错,收拾一下就可以了。我等哈,过去收拾一下。”
王大锤所说的老屋王家祖屋,三间青砖混土砖房子,没有什么特别的。成分妥妥的贫农。房子是解放前所建,少量青砖混土砖木柱盖青瓦,当初也是花费了两代人的辛苦才盖成的。
后来爷爷奶奶相继离世,大伯和伯母结婚后,便把房子留给了王大锤的老子,自己另外建房。
再后来,王朝虎机缘巧合的入职了轧钢厂,在四合院分了套房子。老房子便少了人气破烂起来。
王大锤的老房子在村子最里面,背靠大青山。
村子里建房子原本都是靠着大青山的,图的就是靠山吃山,后来大家就图个生活便利,修的房子便靠近公社方向,田地也多在那边的平坦处,收粮种地赶集坐公交车都方便。
王大锤拜别了伯母,向老屋溜达去。
一条两米宽的机耕道蜿蜒青山而去。
路零落着几户人家。青翠的树木杂乱其间。
老房子的门前有两个女孩在玩耍,一个十岁左右,一个五岁左右,简单的有补丁的不合身的衣衫挂在身。
王大锤想了想,应该是二丫和三丫。
老房子附近的人都般的差不多了,只有一户猎户张福贵。
前几年,猎户家过的还是可以的,只不过连生四个姑娘。
农村里面,姑娘不是顶梁柱,不能延续家族香火。
富贵连个正式的名字都不想给姑娘儿取,于是大的叫大丫,老二叫二丫,老三叫三丫,还有一个不到两岁的奶娃叫小丫。
富贵还想继续生,不过天不随人愿,去年冬天,在山打猎,遇到了野猪群,双手单枪不敌群猪,被挑伤,逃下山还没有到家就嘎了。
估计是脾脏破裂,内出血而亡。
富贵老兄,无父母兄弟,留下一年轻貌美的老婆和四个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