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闻言贺兰昭一怔,此时他才注意到,这个北定王身边除了一位身着白衣的俊朗公子和一位车夫外,竟然未带随从。两人虽书信来往两年多,却从未谋面,如此不知根底的会面,他竟只带了两人,当真是胆大,钦佩之心油然而生。不由问道:
“北定王为何不带侍卫?”
云承笑道:“谁说本王没带侍卫?本王带了一个侍卫。”
“带了一个?”贺兰昭四处张望,除了白衣公子与车夫并无第三个人,心下狐疑道:“北定王带的侍卫在哪里?”
“刚才一路上都在,现在本王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云承笑道。
“……!”贺兰昭不由冷汗,还有主子不知道侍卫跑哪去了?这究竟是个什么侍卫。可转念又一想,如此甚好,倘若逼不得已,他便也不顾信誉不信誉了,直接将那图腾抢了回去,还省了许多麻烦。
云承放佛能看穿贺兰昭的心思一般,幽幽说道:“本王是来结盟的,不是来打劫的,带那么多侍卫做甚么!”
闻言,贺兰昭不由的有些脸红,尴尬的解释道:“北定王误会了,本王是怕你在路上遇到什么危险,身边带着侍卫也好防身。”
“防身”两字尚未说出口便听到窗外传来一阵打斗声。
贺兰昭此次是悄悄出来的,并未告知他人,此处又是僻静之地,鲜少有人知晓,忽闻打斗声,心下不由一惊,不知门外来着是何人,登时戒备起来,大厅内的十名侍卫皆已经亮出了兵器,凝神戒备起来。
贺兰昭凝神听了片刻,发觉打斗声愈发逼近,眼看着便打到门口,一阵刀光剑影后,便有惨叫连连,瞬间血溅窗棂。
此时有两名侍卫冲出去想要拦截住外面的人,一出门便与那门外人厮杀在一起。留守八名侍卫皆持兵器做防御架势,将贺兰昭、贺兰瑶依护在身后。
北狄侍卫习惯马背上打斗,并不擅长近距离剑博,两名侍卫出去不到片刻,便听得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旋即便被血肉模糊地扔了进来,身体穿透门板,直直砸在大厅地上,闷哼一声,挣扎两下便再也不动了。
接着几名手持宽刀,蒙着面纱的黑衣人已经进了大厅,刀刃上仍然滴着新鲜的血液。
贺兰瑶依虽平日里骑马射箭,却从未见过真正的杀人,猛然瞧见如此血腥的场面,不由惊呼出声,旋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手中的马鞭都拿不稳了。一旁的辟摩此时却十分淡定,眼明手快将她揽在怀里,一个旋身便躲开了一个黑衣人的袭击。
就在大厅的八名侍卫纷纷与黑衣人纠缠在一起,打得难分彼此时。
一旁的东方珏则是双手抱臂一副看戏的姿态,被云承瞪了一眼,便懒洋洋地抽出剑,与一名黑衣人拉来推去,装模作样地打起来,打着打着便转到了院子里,纵身掠上树稍继续看起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