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东方珏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云承,自袖内摸出一面金银镶嵌的麒麟面具戴上。
陈无思见状,先是惊骇,旋即又一阵狂喜,立即跪拜倒地,肃敬道:“麒……麒……麒麟阁阁主,请……请受……受在下一拜。”
“起来吧。”东方珏抬了抬手,说道:“本阁主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无需挂记。”
云承睥睨依旧跪倒在地久久不能回过神的陈无思,好奇道:“这麒麟阁阁主从未在外人前露过真容,即便是戴着面具亦是很少被人见到,你是如何断定这面具便是阁主?而非假冒?”
此时,陈无思跐溜一下站了起来,双手握住腰间软剑剑柄,“唰!”的一下拔出了两把软件。双手摊开将两把剑捧至云承跟前,解释道:“漂亮姐姐请过目,这两把软件名雌雄双子剑,这把是雌犀剑,比这把雄犀剑略轻,雌犀剑的剑柄比雄犀剑短一截。漂亮姐姐可知这是何故?”
云承将两把剑拿在手中掂了掂,又仔细端详一番,雌犀剑的确比雄犀剑剑柄短一截,心道:这是为何?难道是造剑的材料不够了?
如此想着便回答:“是铸剑的材料不够了?”
一旁的东方珏将面具取下,把玩在手中,垂目轻笑。
陈无思见云承确实猜不出,便不再卖关子,说道:“姐姐只猜对了一半,不是不够了,是被人偷了!”
“偷了?!!”云承惊愕道:“何人偷的?”
“听我娘说是铸剑人的故交……”
“既然是故交,那为何要偷剑柄材料,那不是给铸剑人脸上抹黑么?”
陈无思并没做答,而是偷偷瞄了一眼东方珏,耸耸肩,小声回道:“这个……这个怕只能问问偷材料的人了……”
闻言,云承瞧了一眼剑柄银色材料,复又睨了一眼东方珏手中面具,那银色材质竟与这剑柄如出一辙,恍然大悟道:“阁主……”
“阿承,”东方珏不待他说完,便打断道:“阿承你瞧这剑铸的多好,做工完美,材料尚好,可是剑中极品,最重要的是,这把雌雄双子剑可是,可是阿承你七舅舅所铸。”
此言一出,云承与陈无思皆一怔,旋即云承便将剑拿起又细细端详起来,果真在剑身末端瞧见一片小小的雪花标志,他幼时便听闻溪风舅舅擅铸剑,只可惜,他一生只铸了三把剑,一把名溪风,另外两把竟然是雌雄双子剑,今天真是惊喜格外的多……
在云承端详剑的间隙,陈无思便要走了,他得快马赶着去药谷,临走时嘱咐道:“请阁主务必要保管好此剑,待我出谷时在去麒麟阁取。”
送走陈无思。云承瞧了瞧窗外,不知何时天已经黑透了,可能是屋内灯光早早便亮起的缘故,他竟未察觉天黑,他透过窗户默默地凝目瞧着黑暗中的玉兰树影子,良久。
东方珏以为他在生气自己偷溪风铸剑材料之事,便凑过去,说道:“阿承,你莫怪,那时本阁主太年轻,一时贪玩儿才……”
“来了!”云承淡淡道。仿若自言自语。
“谁?”东方珏被这没头没脑的话说的有点懵,疑惑道:“阿承说谁来了?”
“看你身后!”云承示意他看他身后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