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是选择无情无性那条路,便真正褪去了人的躯壳。
至于最后会变成什么东西,那就不太清楚了。
等到离阳回过神来,就发现碗中的素面已经不知不觉间被他给吃完了。
端起碗喝了口无味的面汤,原汤化原食。
城门还没开,离阳打算现场找个恶人杀了助兴。
就在此时,一位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大汉突然站起身来,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只见他摇头晃脑,自言自语道:“我乃天星下凡,尔等为何不拜?”
周围人一听到这浑话,顿时起哄道:“天星下凡?你可知我是何人?”
大汉嗤笑一声,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见他这副发酒疯的模样,离阳来了兴致,他冷声道:“你若是天星下凡,怎会不知道我是谁?”
这一问,让原本脑子就因为酒精而不太灵光的大汉更加迷糊了,他喃喃自语:“是了,我怎会不知?咦?我不知?”
口中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原本站着的大汉又坐了下去,只是没想到屁股一歪,直接摔到了地上,当场摔了个人仰马翻。
即使瘫倒在地上,大汉也没有停下复读,像是得了什么癔症。
直到有个老头实在看不下去,走过来用拐杖戳了戳大汉的腰,大声喝道:“李二狗!你又尿炕上了!”
大汉听到这句话,面红耳赤,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是俺!是俺滴娃尿的!”
见大汉此般滑稽反应,众人哄堂大笑,有人埋头捶桌,不能自已;有人捧腹后仰,摔倒在地;有人双手覆面,不忍直视。
一时间,窝棚内外都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混在人群当中的离阳自然也笑了,倒不是盲从,只是这样的乐子实在不多见。
谁会想到这彪形大汉一把年纪了,还尿床呢?
那大汉被同伴拉走,窝棚便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离阳也继续听着他们讲述城里城外的故事。
良久,也不知是谁高呼一声‘城门开了!’。
于是众人纷纷起身,排成长队开始进城。
而窝棚当中那对夫妻,则开始麻利地拆解周围,将这些破烂布条和朽木装上拖车,逐渐消失在了晨辉当中。
进城的商户小贩都要缴纳一定赋税,还得出示腰牌,离阳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因为没有腰牌,差点被抓去当苦力。
南城门对应的是南市,只是这地方不如西市繁华,离阳随意逛了逛,又吃了点东西才晃晃悠悠地回到客栈。
一进门,柜台里站着的客栈老板便一脸惊异地看着离阳:“这几天,都去哪玩了?怎么不见你踪影?”
离阳讪笑一声,问道:“老马,今个是什么时候啊?”
马六放下手中的算盘,叹了口气:“你呀你,玩疯头了?今个啊,是十一月二十四。”
十一月二十四,离阳记得,自己进石头山的日子是十月二十四,也就是说,他在彩木山待了差不多一个月。
从马六这里得知时间后,离阳便回到房间换了身衣服,然后直奔棺材铺。
棺材这种东西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做好的,更别说离阳所需的棺材比较特殊,得去提前预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