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跟妹妹说实话,药是不是你下的,是你让魏年来辱了我对不对!”
“妹妹这是什么话,魏年可不是我找来的。”
季灵雪笑的好看,温柔地道。
谁都不知道她身边的芍药善药,而白芷善毒,前世她也是带着这两个丫头进的宫,才在后宫平安度过了三年,不然早就被赵钰尘身边的嫔妃害死了。
“季灵雪,你为何要毁我清白!”
季灵香奋力喊道。她不明白,明明该被毁清白的应该是季灵雪才对,为什么变成了她,那壶果酒她可是一口没碰的。
“妹妹,姐姐怎么会毁你清白呢。我们是一家人,你清白没了,于我有什么好处呢?”
季灵雪轻笑,她不过是将计就计。
“妹妹莫要胡思乱想,安心待嫁就是,虽说魏年是庶子,但魏府也是高门第,妹妹这季府庶女的身份也算高嫁了。”
季灵香咬紧了牙,眼中像是猝了毒一般,表情狰狞,季灵雪就仿佛看不见一般,继续道。
“魏年虽是庶子,那也是长子,且传闻他温文尔雅,又是从小养在魏夫人身边,品性倒也不会坏。”
“姐姐若是如此钟意,为何不自己嫁过去。”
季灵香咬牙道,恨恨地看着季灵雪,身形往祠堂的祭台挪动着。
“妹妹,这姻缘可是皇后娘娘亲自为你们定着的,而且……而且你们当时也被大家看到了,妹妹若是不嫁,这辈子便真的毁了呢。”
季灵雪心疼地看着季灵香,看着她一步一步往祭台走去。
“妹妹,这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父亲今日大概也是去魏府替你说亲了,你,躲不过了。”
“我若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去死吧,季灵雪!”
季灵香抓了祭台的烛台,狠狠地往季灵雪刺去,而季灵雪却没动,反而对季灵香笑的灿烂。
季灵香一愣,动作慢了几分,就在她快刺上季灵雪时,大门被踹开,而下一刻,她也被人狠踹一脚,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一口献血喷了出来。
“雪儿你没事吧。”
慕容雅冲了进来,拉着灵雪从头到脚看了看,确认没事了,才放下了心。
“孽女,你做了不知羞耻的事还想不知悔改,竟然还对你嫡姐动手!”
季舒玄上前便朝季灵香脸上甩了一巴掌,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季灵香的右脸也瞬间浮肿了起来。
“爹……”
季灵香捂着脸,惊诧的看着她这辈子的父亲,这辈子虽然生父也不爱自己,但至少没有像前生那般受尽屈辱。
“老爷,求老爷开恩,都是妾身的不好。”
柳姨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直冲进来抱着季舒玄的大腿哀嚎道。
“滚!”
季舒玄照着柳姨娘的胸口一踹,直接将人踹倒在地,踹的柳姨娘猛咳嗽。
“从今日起,季灵香与柳姨娘不准踏出柳院半步!找个大夫去给季灵香治病,嫁出去之前其余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
“爹,你为何只偏心姐姐,明明是姐姐害了我!”
季灵香挣扎着大吼。
“你口口声声说是雪儿害了你,那你倒是说说雪儿怎么害的你,是她拿刀逼着你去偏殿,拿刀逼着你跟魏年做出如此不知羞耻的勾当吗。”
季舒玄愤恨地道。
“老爷,都是妾的不是,妾这就带二小姐回院子,老爷息怒。”
柳姨娘立刻上前拉着季灵香走了。这次她没有挣扎,呆呆地被柳姨娘拉走了。
“雪儿,你为何会来祠堂。”
“爹,雪儿只是想来看看妹妹情况怎么样了,都五日了,您也没说要让妹妹出来。”
季灵雪委屈地看着季舒玄,忽闪的大眼睛尽显写满了可怜。
“妹妹刚挨了打,又在这天寒地冻的祠堂里呆了那么多天,雪儿也是怕妹妹身体受不住,才来看她的。”
说完拿了帕子擦了几滴泪水,看的季舒玄跟慕容雅一阵心疼。
“你看你,让我们雪儿平白受了这么大委屈。”
慕容雅气急,锤了季舒玄的胸口一下,面上也尽是责怪之意。
“爹也不是要责怪你,不哭了啊。唉……”
季舒玄叹气,眉头紧皱着。
慕容雅看季舒玄这样,便知他心中有事,让白芷送季灵香回屋后,挽着季舒玄的手臂,静静地与他漫步在后花园的小路上,等着他开口。
“雅儿。”
季舒玄开口,声音里倍感疲惫。
“嗯,我在的。”
慕容雅抬头看着季舒玄,笑得令人动容,季灵雪的眼睛就是遗传了慕容雅,大而美丽,好似会说话一般。
“我们,得做选择了啊。”
季舒玄长叹一声,他之所以保持中立,就是因为看到两位储君都不是天子之名,两人将会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
“夫君,听天由命罢。”
慕容雅抱着季舒玄,无论什么结果,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便好。
“雅儿,万不可让雪儿嫁予皇室啊。”
“我明白。”
在不远处的,季灵雪静静地站着看着。
父亲,母亲,女儿这辈子定不会再嫁皇室之人,这辈子也不会让季府的悲剧再次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