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到达哪儿了?”
“启禀将军,前方还有三十里到达坠龙谷了!”
“哦,坠龙谷啊!”
!!!
“什么,坠龙谷!怎么不早点说!”
“快传下去,全军停止前进,原地休息!”
“是!”
负责传令的小兵丝毫不敢怠慢,立刻前去通告全军!
毕均宝旁边的侍从官拱手说到:“凌大人一直在催促我们,将军,我们此刻不宜停下呀!”
“唉,你说的本将军何尝不知道啊,但是此地你也知道,对面是什么人你也知道,他们不是乌合之众,还没有草木皆兵,我等这样贸然追击,在这样的险地,到时候损兵折将,大帅是要怪罪的!”
“将军此言有理,只是凌大人哪里?”
“本将军手底下的都是人,一个个都修炼不易,本将绝不能拿他们的性命犯险,那姓凌的,若是没有大帅的手令,本将军恕难从命!”
毕均宝这话说的斩钉截铁,不带一丝丝犹豫,显然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身边的人听到这样的话语,无不心中触动;
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
将军怜惜我们,我们又怎能让将军为难?
手底下的人纷纷请战,表示愿意带头冲锋,以为将军分忧;
却还是被拒绝了;
毕均宝站在最前方观察,眼前雾气浓郁,十米之外不见人影;
他可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他久经战阵,是从最底层厮杀上来的,一步一个脚印,每一次出战都千思万虑,绝不犯险;
不说这坠龙谷本身就是险地,就是不险,他也不想和对方厮杀;
这种异界来人他也老熟悉了,每次来都来打秋风,赶出去就行了,犯不着为了这些事情将自己的命搭上;
毕均宝不断权衡,虽然每一次都是这样,但是这一次上头的命令更加决绝?
毕均宝站在浓雾前面踌躇;
一声不愉快的笑声响起:“我就知道,你肯定又在这里邀买人心!”
“毕将军的贪生怕死你又不是不知道,哦,不,小心谨慎!”
毕均宝不用转身就知道来人是谁,他并不打算出言回击,因为这两人是深渊八大古族断柳家族与独道家族的核心子弟,谭日天与齐日飞;
他不一样,他没有这样的背景;
二人一人身着金甲,威风凌凌,一人身着银甲,银光闪闪;
盔甲上符文流转,灵气四溢,绝非凡品;
头戴紫金冠,脚踏祥云靴,相貌堂堂,人中龙凤,一眼望去就有令人心折的气度;
相较于毕均宝一身黑盔甲,毫无特色,隐藏在普通士卒中几乎看不出来这居然是一个将军;
谭日天的话并不是虚言,很多将军都是这样,一边说着怜惜士卒,但是该让他们去死的时候还是让他们去;
毕均宝对此不予辩驳,慈不掌兵!
他绝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但是让手底下人无辜枉死,绝非他的行事风格;
“原来是谭将军和齐将军,您们怎么才来,我可是盼了你们好久!”
“那贼寇很是狡猾,还有几个扎手的点子,凌大人居然直接叫了您二位,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小题大做?”
“不过,您二位一来,我这里就放心了,那些狡诈贼寇,在您二位的无敌神威之下,必定会土崩瓦解,屁滚尿流!”
毕均宝几句话就把主位让了出来,确立了谭日天和齐日飞是此次的领头羊;
一席话吹捧的二人十分舒坦,二人满意的看了毕均宝一眼;
对于毕均宝他们极为熟悉,此人没别的优点,格外的识趣,他们对毕均宝,没什么看不看得起的说法,是看都懒得看,闲得无聊就踩一踩,自始至终都没放在眼里;
事实上,在深渊军中,古族子弟比比皆是,但是底层修士格外的少;
像毕均宝这样年纪轻轻就可以坐上将军之位的,手底下拥有三百亲兵,实在是凤毛麟角;
周围的亲兵们看到自家将军如此被羞辱,自然怒火中烧,可是又看到将军喜笑颜开,似乎真的是为他们的到来感到喜悦;
又心中不解;
像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少,这就是现实;
毕均宝心知肚明,他们是来支援的吗?
当然不是!
凌仕美会告诉他们说这里有几个扎手的点子,然后你们赶紧过去啃一啃?
毕均宝猜到,凌仕美的说辞必然是:在北边毕均宝追逐着一只残军,早已成惊弓之鸟,二位前去,便可将这功劳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