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转性这么快的吗?”时羽尘有些诧异,觉得现在的她和先前的她有很大反差,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心里默想。
这边,楚佳璐已经端着两盘菜往外走,也确实如他所说,这女人就是要偷吃,她嘴里含着一根鸡中翅,正不断的往外哈气,显然是被烫着了。
时羽尘不厚道的笑出了声,觉得这样子的她有点滑稽,惹的她一阵不满,扭头来狠狠的瞪他,时羽尘干笑一声,随后也收回注意力,继续完成最后一个菜,排骨炖白萝卜汤。
这是时羽尘最爱吃的一道菜,且说起这道菜,其实有一个故事,昔年他年幼尚在孤儿院时,有一次因为他早上睡过了头没赶上吃早餐,饥饿感让他难耐,肚子也止不住的在饿龙咆哮,又没什么能填肚子的饱腹食物,毕竟小孩子是最纯真无邪的,他们不会掩藏自己的任何情绪,于是他就开始了哭闹,嘴里咿咿呀呀、含糊不清的喊着饿、想吃东西、要是肉肉,之类的话,护工阿姨们一个劲的安慰他、哄他,说让他别闹,带他去吃好吃的,可情绪上头的他却哭闹的更加凶了,最后实在没辙,只得无奈的打电话给院长老爷爷。
而院长那天一早就离院了,听说是因为市里来了一对企业家老夫妻,因为膝下无子,但家业、财产必须有人继承,因此几经辗转之下,,在朋友的介绍下,来到希望育婴堂认领了里面的一个孩子,而身为临时监护人的院长需要带他们去相应的官方场所办理一系列的领养手续,所以他那个时间点会比较忙,不好打扰。
但幼年的时羽尘是头小犟牛,这在孤儿院都不是秘密,所有护工都一清二楚,这孩子要真委屈、哭闹起来,除了老院长和院内唯一的老师,可是谁哄都没用的。
但当天是周末,老师放假理应在家休息,加之她家中近来有长辈生病住了院,身为晚辈的她有义务要去看望,更加不能打搅,于是迫不得已只能找老院长。
幸运的是天公作美,老院长当时恰好办理完手续准备返程,接到护工的电话,以及说明了来龙去脉,他比谁都慌乱,当机立断就去附近的菜馆打包了一份排骨炖白萝卜汤,还有一份米饭,毕竟当时若是要说起最他疼爱的孩子,院内所有人都能对答如流、斩钉截铁的说出来是时羽尘,这是共识。
他火急火燎的赶回孤儿院,就见时羽尘已经委屈的躺在地上打滚了,几个护工手忙脚乱的想要去把他拉起来,可是他手舞足蹈,几个护工也无可奈何,只能提醒他注意安全,不要往不平坦的地面滚。
“尘尘,快起来了。”当时老院长一看到他这样子委屈的闹,不夸张的说,他心都要碎了。
“院长爷爷。”时羽尘当时年纪虽还尚小,但对于别人的声音他已经能够清楚的分辨了,听到是院长在喊他,他一改先前的犟脾气,乖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踩着小碎步就跑了过去,一把抱住院长爷爷的腿,一张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红扑扑的可爱小脸写满了委屈,水嫩嫩的小嘴都要翘到鼻子上去了,眼泪哇哇的就流下来,撒娇般的哭诉:“院长爷爷,尘尘好饿啊,今天陈老师放假不在,早上没人喊尘尘起来,等尘尘起床他们都把早餐吃完了。”
闻言,院长爷爷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能够于他齐平,他抬手摸了摸他的手,宠溺的说:“这就是尘尘不乖了,昨天是不是没认真听讲课?陈老师昨天教了你们: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人儿有饭吃,所以你看他们都爱乖乖的好孩子,早睡早起,所以才抢到早饭吃,尘尘不乖睡懒觉所以才会没抢到饭吃,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