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阙凝眼里泛着凌冽的寒光:“机会我给过你了。”
“你什么意思?”郑如芬急了:“跟老娘在这儿扯半天,是玩我的啊?”
她倒在地上,一手扯住林媚的腿,一手在地上使劲儿扑腾。
“大家快来看呀,这个不孝女,做的都是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哎呦我去死了算了...我死了算了...”
林媚垂眸,看着她卖力撒泼的样子,思绪不知不觉间,竟然回到了那年。
十八岁,最美妙的二八年华,于她来说却是地狱。
高考倒计时敲响前三个月,林媚意外怀孕,躺在手术台上,被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郑如芬拦下。
郑如芬前段时日就听村里的老太婆说,林媚和周家那小子走的很近,好几次周五放学,都看见他们一起回来,指定是在谈恋爱。
现在闹出来这个事儿,她就认定是林媚和周以森偷吃了禁果。
周家在这儿十里八村都是出了名的有钱人,周以森的父母早年下海,赚得盆满钵满,早早的在一线城市买了大别墅。
因着江城九校是全省排名前三的高中,重本升学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就将周以森回来念高中。
郑如芬那段时间运气不好,打牌输了不少钱,欠了一屁股债。遇见这么个事儿,就好似撞到了钱口袋。
周以森沉默寡言,性格孤僻,不喜欢和外人打交道,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郑如芬审去问他时,他居然承认了。
这下,无论林媚怎么解释,都显得过于苍白。
因为不管她怎么说,郑如芬都以为她是在包庇周以森。
林媚甚至说出了赵阙凝的名字,郑如芬也不相信,但还是去学校打听了一番,结果并没有这号人。
她回来时又将林媚掐的浑身青紫,更加断定孩子是周以森的,还想着非要让周家大出血不可。
郑如芬可不管林媚的名声,把人绑在家里,不让出门,天天拿着个大喇叭到周家门口大喊,等周围几个村子的人都来看热闹,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远在外地的周家父母得知消息,连夜赶回来商量,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赔了一大笔钱,让林媚去做手术。
郑如芬不依不饶,还产生了让所有人都感到恶寒的经典发言——她的子宫就好比一个房子,被人住过了,那就不算新房子了。
言外之意,是要让周家赔一笔折损费,还要周以森立字据,盖红手印,以后必须娶林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