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人烟稀少,花草树木很多,很合狐允让的意。
狐允让一开始十分兴奋,走到后来,她拖着残躯气喘吁吁。
瞳鬼就跟没事人一样散着步,脸上和刚出来时的表情别无二致。
身边的狐允让气喘如老牛,喝喽喝喽地像一台拉风箱。耳听着声音越来越大,瞳鬼啧了一声掏掏耳朵:“你怎么这么废?”
“伤口疼。”狐允让一出汗,伤口疼得发痒,她挠了挠胳膊上的绷带,又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瞳鬼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挠挠后脖子看看天。
太阳西沉了。
“那回家。”
他说着就要往回走,狐允让一想到那漫漫路途就双腿发软。瞟见旁边的长椅就向瞳鬼伸出尔康手:“你累不累?”
瞳鬼看智障的眼神还没彻底落到她身上,狐允让飞快接上:“要不要休息会?我可以给你捏腿!”
瞳鬼抱着胸,在夕阳的光束下扫了她一眼。
“好啊。”
男人咧开口,露出一嘴又白又尖的牙齿。
前是坑后是坑的狐允让已经无所畏惧了。瞳鬼话一出,她逮着路边的木椅就坐了上去。
女人呼出长长一口气,屁股落实的一刻,浑身酸麻地像在冒泡泡。
狐允让像史莱姆一样融化在长椅上,只是嘴角的弧度还没咧多久,一条大腿就毫不客气地搭到了她的双膝上。
大爷瞳鬼摸着狗,趾高气昂地冲她仰了仰下巴。
狐允让深呼吸一口,活动两下手指,给他捏起腿来。
瞳鬼长裤下的腿修长匀称,肌肉很硬,狐允让身上得到了片刻的休息,胳膊却很快酸起来。
他拖着长腔,人懒得不行:“用点力,你没吃饭?”
“我们晚饭吃什么?”
狐允让冷不丁的一句话,让瞳鬼一愣。
这话听起来就像说了千万遍般熟稔自然,瞳鬼紧皱着眉抓了两下手臂:“我吃什么你吃什么。”
“哦。“狐允让依言用了点力。
她不再问话了,行为又是如此听话乖顺。瞳鬼有一种被棉花打了一拳的错觉,心里刺刺挠挠的,很不爽,但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不爽什么。
于是他腿一撤叫道:“走!”
不准休息了!
狐允让揉揉酸胀的手腕拿起工具站起来,一路安安静静地,一声也没喘。
瞳鬼不知道心里的感觉从何而来,路上瞄了她好几眼,女人是从始至终的淡然。
“你想吃什么?”
耳边声音突然响起,狐允让抬头,对上瞳鬼不痛快的眉眼。
“小米粥?”
“不准。”
“皮蛋瘦肉粥?”
“不准。”
“燕麦粥?”
“不准。”
“红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