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她怎么能在做错事之后,笑的这般坦然,笑的这般无虑,那些伤,那些疼,该由谁来买单。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慕北辰打电话给秘书郝良让他订最快回国的机票,那个沉默寡言的男子,被电话吵醒之后,显然一愣,但是没有问只言片语便按照慕北辰的命令去执行了。
对于慕北辰向来只有服从,因为是他给了自己优越的生活和活下去的希望。
慕北辰带着所有的恨意回来了,可是又能怎样呢?那些浓烈且深刻的恨意,在叶念初面前变的微不足道。
为什么叶念初永远可以那样风轻云淡,周旋在一个个男人身边,而自己只需要她招招手就能短暂的忘却那些伤害呢?
那么他妈妈该怎么办,那个躺在病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的女人该怎么办,恨,他能恨的从来都只有自己。
慕北辰痛苦的闭上眼睛,真希望可以永远这样醉下去,不用去想,也就不会那么疼了。
慕北辰知道自己病了。
他成了一个偷窥狂,成了一个不要脸的跟踪者,更成了一个处心积虑的心机者。
在国外的那几年,他派人跟踪叶念初,偷拍她的照片给自己看,明明那么恨她,可等待她的照片,却成为了他最大最好的期待。
也许有时候,恨也是一种希望,有希望总比绝望要好吧。
慕北辰在跟自己拉扯,那些能言说,不能言说的疼痛,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出口。
可他却已然没有了出口。
恨吧,疼吧,下地狱吧,总有人陪着就行了。
“嘭”门外又一声巨响。
惊的慕北辰一个瑟缩,沙发角落里的手机,在巨响变小之后,震动了起来。
慕北辰扶住依旧眩晕的额头,从沙发缝里捡起了手机。
“慕总,叶小姐跟学校申请了交换生的名额,晚上已经坐高铁去了G市,明天早上8 点转机,直接飞国外,我已经打了一晚上您的手机了,谢天谢地您终于接了,”郝良如释重负。
虽然他才认识叶念初几个月,可是他清楚知道叶念初对于慕北辰的重要性,没有他的指示自己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就像今晚得知叶念初离开后,他根本不敢去阻止,只能一次次的拨打他的电话。
果不其然,才说完,便听见慕北辰整个声音都在颤抖。
慕北辰是何许人也,在国外的那几年,他每一次重大的谈判,甚至带着必死的决心,眼里的杀戮和狠厉,带着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
郝良何曾见他如此慌张和害怕过。
这世间再高高在上的男子,终究躲不过一个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