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璟目光犀利,带着桀骜和自信,直直凝视着穆珲的眼睛,冷道
“你真的以为你从本王的王府中抢人,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你自信没错,但不该如此轻视本王。”
穆珲目光微狭,冷沉道
“十七弟有什么证据大可以拿出来,若是冤了本王,皇兄可就不高兴了。”
穆璟起身,负手而立,凝视着穆珲。
“本王手中的证据,若要交出来,便是交在陛下面前。你说若是当着众朝臣的面将你私掠本王王府妾室,姜国九公主的事情挑出来,陛下会怎么处置你?”
穆珲冷哼:“且不说本王没做此事,便是做了,父皇也不会为个亡国贱种对本王如何!”
“是吗?当年你私屯驻军在兖州,陛下龙颜大怒,这才过了几年,若本王告诉陛下你抢掠九公主是为了勾结异族,别有用心,你觉得陛下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本王?”
“穆璟!”
屯兵之事已经时隔多年,但是这种事情只要做了就会在皇帝的心中留下忌惮。只要重提必然会引起更大的后果。
穆珲气的目光阴鸷地盯着穆璟,恨不能现在就杀了他。
穆璟身形款款,不怒自威,讥讽道
“尚书府的事情,皇兄可知父皇为何模糊置之,既没有下旨定罪也没有弃之不理。”
穆珲冷哼:“还不是你和御史台那帮人,拿些堂而皇之的理由来迷惑父皇。姜国亡种,竟敢杀害宣国朝廷重臣,依本王便是株连之罪,杀了所有在泾阳城的姜国人,方可威慑解气。”
穆璟不屑地睨了一眼穆珲,继续道
“若真那样做,他日史书上,陛下就会落下个残暴的名声,陛下最重颜面,非不得已绝不会允许自己的人生有如此污点。
再者,两国融合,各有矛盾,宣国以接纳之姿安置姜国百姓,只要生活安定,他们并不在乎谁当国君,但若逼迫太过,必然会引起反抗,朝廷就算镇压,亦是内患。
至于更深层次的理由,说了你也不懂。”
“你!”
穆珲气的手捏杯子,几欲要将杯子捏碎。
穆璟不理会他,继续分析
“但是姜国毕竟亡国,陛下也不能太过纵容,让他们忘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尚书府的事情,算是陛下拿捏姜国王族的一个把柄,可轻可重,就看用在什么时候。
若是这时候,让众人知道你强掠姜国九公主,那就等于坐实了宣国污蔑姜国王室的事情,不仅让陛下丢了这个把柄,还打了陛下的脸,再算上你曾经屯兵之事,你觉得陛下会怎么处置你?”
穆珲听的脸色难看,却又怒盈于胸,不服气地咬牙道
“穆璟,你别装成什么都懂的样子,这些都不过是你的揣测,父皇可从未说过。”
穆璟转身,挑衅道:“所以,你想试试吗?”
穆珲目光微闪,他很不服,却也真的不敢去试,因为他不得不承认穆璟说的在理。但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气的穆珲将杯子一摔,阴恻恻道
“反正本王昨夜已经玩够了,一块破烂,既然十七弟如此喜欢,那就带回去吧。”
上官瑜心中暗惊,九公主竟然真的在雍王府。
他小心地觑了一眼穆璟,果然穆璟在听到此话的瞬间,眸色就沉了下去。背在身后的手,由掌握拳,捏的咯咯响。
“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