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音绝对相信周知远,他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想撮合韩雪和李武牵手一定会成功。
而沈澜波却没这个信心,还认为周知远想当然了,李武确实不错,但韩雪未必能看上他。
因为有个秘密他一直隐藏着,没对任何人说过。
正是这个秘密让他对韩雪有些愧疚,在工作中一直拽着韩雪往上走。
他与韩雪的关系让很多人不明,甚至有人认为他俩之间不纯洁。
而张立民却认为是周知远的原因,还觉得沈澜波对事不对人,体现了一片公心。
韩雪也这么认为,她不知道自己是沈澜音于现实中唯一严防死守的女人。
但她知道,周知远今晚请客的目的不纯。
今晚,周知远请大家走进鸿运厅,一张餐桌正好坐下六个人。
她的左手坐着李武李团长,右手却是沈澜音。
而李武的左手坐着沈澜波,虽然他是李武的老排长,但今晚以李武和韩雪为主。
这个布局让李武局促,与沈澜波谦让了半天。
而韩雪却一目了然,待酒宴正式开始,举起酒杯爽快地说道:“能认识李团长很高兴,喝一口。”
然后再敬沈澜波,“沈局、谢谢你的培养。”
最后再敬周知远,“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是认识了你,最倒霉的事也是认识了你。”
韩雪话里有话,沈澜音的脸瞬间冷下来了。
而韩雪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对方南和她说道:“都是做母亲的人,方南姐和澜音理解我,小静的学习成绩下滑,我得赶紧回去跟她谈谈。”
她与方南和沈澜音打声招呼,随即走出包房,留下尴尬的周知远举着酒杯杵在那。
而沈澜波起身走出去,安排袁实派人护送韩雪回家。
李武这时也明白过来了,盯着周知远的双眸沉声说道:“知远、我俩出去练练?”
周知远苦笑一声,放下酒杯转身往外走去,李武起身跟出去,随即外面传来一阵扑通声。
而方南看看沈澜音,见她一脸的寒冷,正要起身出去制止周知远和李武,见沈澜波大步走进来,不禁急促地问道:“他俩打起来了,你也不管管?”
“不用管,他俩在部队时就这样,打累了自然停手。”
沈澜波坐下,盯着沈澜音沉声说道:“哥原想把一个秘密带进坟墓,但你的态度和韩雪的反应,让哥下定决心说出来。”
听他说得神秘,方南紧张地坐下,而沈澜音紧紧盯着沈澜波,听他缓缓说道:“哥在高原反击战中受了重伤,在清醒过来前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听到这,沈澜音与方南相互诧异的对视一眼,转过眼神听沈澜波继续说道:“这个梦有许多都记不得了,但有几个片段经过后来的努力回想却清晰起来。”
“这个梦中的景象好像是一场很大规模的运动,在这场运动中爸妈被下放到农场进行劳动改造,而我却经历了撕心裂肺的悲痛和无数次的危难。”
“...别说话、听我说完。在这场运动中,只有政委和知远陪在我身边,但政委经常被调来调去,唯有知远一直陪着我。”
“他为了我与数百人拼命,为了我拿枪顶在某个大头目的脑门上,为了我半夜去偷窥那些人的秘密,去要挟他们放过我。”
“知道吗?那时我的心已经死了,若不是知远拼命保护我,我就真死了。”
说到这他停下,听沈澜音低声问道:“你为何撕心裂肺的悲痛?”
而沈澜波不答反问:“知道哥为何拼命反对你和郝志文来往吗?”
沈澜音不答,她已猜到了答案。
于是沈澜波说道:“你嫁给了郝志文,让他能够听见妈在家说的一些牢骚话,于是跑到那些人面前告密,妈被打倒了,爸受到了牵连,而你跳楼自杀了。”
沈澜波说出了答案,沈澜音紧紧闭着双唇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