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邂用胳膊捂住鼻子,依然呛的连连咳嗽。
眼睛被迷的睁不开。
出门在外,他也没带着什么趁手的武器,只能依靠耳朵,来躲闪对方袭来的攻击。
叮当几下。
是刀刃碰撞的声音。
“小哥,小心点。”
吴邂闭着眼担忧的嘱咐道。
小哥的确战斗力强悍,但毕竟现在还小,能与那大婶过上几招,已是勉强。
迟则容易生变。
偏头躲过对方袭来的拳头,吴邂决定速战速决。
伸手抓住对方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胳膊,僵持片刻,贴近对方,膝盖向上用力一抬……
吴邂离得近,甚至能听见对方硬憋在喉咙里的嗬嗬声。
真像粽子啊。
吴邂这样想着,又用力的补上一脚。
白日里还耀武扬威的男人,现在大张着眼,露出一大片满是红血丝的眼白,直挺挺的倒下,带起地上的一片尘土。
看着吴邂的眼里满是痛苦和不可置信。
似是在想。
怎么会有比他还不要脸的人。
踹人光踹别人命根子。
呛人的烟雾散了不少,干瘪精瘦的男人捂着命根子,像个充气娃娃般涨红着脸,正疼的满地打滚呢。
同为男人,饶是吴邂是罪魁祸首,也忍不住感同身受般龇了龇牙。
“不好意思啊,兄嘚~”
帮着小哥制住那大婶,看着人身上密密麻麻拇指宽的血口,倒吸一口凉气。
这精湛的手法,绝对是凌迟的好手。
两个盗贼,一时也分不出谁比谁更惨。
吴邂顺口夸赞道:“小哥你的刀法真是天生的好啊。”
闷油瓶耍大刀,小奶瓶耍小刀。
哈哈哈哈。
没成想,小孩却跟做错事似的,把沾着血的手背到背后,沉默不语。
“怎么……”
吴邂刚想细问,却被远处传来的熙熙攘攘的吵闹声打断。
是列车上的警务员来了。
这下可坏菜了。
他俩是逃票上来的,哪经得住对峙啊。
给大婶和男人的后脖颈各来了一记手刀,把人敲晕了拖到露台,借着月色,一脚踹了下去。
偷窃本与他二人无关,只要不偷到他吴邂头上,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糊弄过去了。
人各有各的活法,他没有那么强的正义感,只要小哥好好的,他并不欲多加阻挠。
可是这二人竟把主意打到了小哥头上,士可忍孰不可忍!
这荒郊野岭的,这两人接下来是死是活,就听天由命吧。
吴邂替小孩把手擦干净,从头至尾的检查的一遍,确认没有受伤,也没有沾染上血迹后,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随手把脏了的破布扔出车厢。
吴邂亲亲小孩的额头,他现在对这些事情是做的越来越熟练了,夸奖道:“真棒!”
原来今天他们之所以能事先预知对方的举动,多亏了小哥。
吴邂一直坚定不移的相信,小哥不会无缘无故的把别人的善意弃之如敝履,一声不吭的把人家手里的碗掀翻,这其中一定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