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太郎转身就离开了,他首先来到一家当铺,将身上唯一值钱的泰格豪雅手表扔了过去,对着老板命令道:“快给我估个价!”
承太郎穿越而来,身上钱包里装的钱都是上一个世界的货币,在这个世界根本不适用。
这段时间他的一切吃喝用度都是花得和巳的钱,他现在身上一毛都拿不出来。
老板见生意上门,将单边眼镜挂到了鼻梁上,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个闪着银光的手表。
大正时期的日本,西方的货物早已经传了过来,手表这种商品当然也在其中,当铺店的老板也见过不少种类的钟表,不过这么奢华而精细的手表他还是第一次见。
承太郎的泰格豪雅放在后世可是非常奢侈的品牌,这块手表更是同品牌中的佼佼者,其中的价值可想而知。
老板是典型的商人,眼光非常毒辣,一眼就看出了这块银色手表的不凡。暂且不论这块手表的精细程度,光是里面镶嵌的几块珠宝就是世间少有的。
他已经大致估出了手表的价值,心中对这块手表也非常喜爱,但脸上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强忍着内心的贪欲将手表递了回去。无奸不商,商人可没有善类,看出价值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压价,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老板砸吧了一下嘴,这才开口:“原来是块手表啊,这玩意最近在城里倒是很流行,虽然新奇,但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你要典当,我也只能给你这个数。”老板伸出四根手指,这个价格在当时的日本已经是笔巨款了,一般的进口商品也就这个价格左右。
如果是普通人,现在可能已经上当了。只不过他面前的男人不是一般人,而是承太郎,这个男人可没那么好对付。
承太郎板着脸,同样伸出了四根手指。
老板以为承太郎答应了,心中欣喜异常,面上却不显,一本正经地对着承太郎说道:“客人,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取钱。”
而后,从椅子上站起,作势要去后面的库房拿钱。在转身的那一刻,他的脸上出现了狡黠的笑容,暗道:“赚大了,这个有眼无珠的呆子,不知从哪得到的这块手表,白白便宜了老子。”
承太郎翘着二郎腿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抬起了头,徐徐开口:“等一下!”
老板面露疑惑,问道:“客人,你还有事?”
“你好像错意了。”承太郎指着面前的老板,“我的意思是你给出价格的四倍!”
老板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诞无稽的话,大叫道:“你没开玩笑吧!客人!我给的价格已经很公道了,你到其他地方绝对没有这样的价!”
“哦?是吗。”承太郎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将面前的手表收到了兜里,作势就要离开。
老板见承太郎要走,心中慌得不行,他对这块手表真的是爱不释手,怎么能看它白白从眼前溜走!于是即刻开口喊道:“客人,等一下,等一下。
价格你不满意,我们好好商量,先别急着走嘛。我家的当铺是整个浅草最公道的,去其他地方你只会当得更少。”
承太郎站在当铺的门口,也没再进来,一副老板的价格不让他满意,他就立刻会走的模样,开口说道:“四倍!”
“四倍?客人你这是抢钱啊,哪有你这样做买卖的。”老板摇了摇头,伸出两根手指,“两倍!我也不宰你了,你这块手表顶多这个价格!”
承太郎没有说话,已经顺着阶梯朝着台下走去。
“三倍!不能再多了,客人!”老板在后面急切地高声喊道。
承太郎不为所动,双手插在兜里,已经快要走下台阶了。
“四倍!四倍!”老板喘着粗气喊出这一声,这一声仿佛抽掉了他全部的力气,在这一声后,他双腿分叉瘫软在地,身上汗流浃背,鼻息粗重的喘息着。
承太郎终于停了下来,重新走回当铺,将手表随手丢在老板软绵绵的肚皮上,居高凝视着他,淡淡地说道:“快去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