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远远的跟着沈从军，几人在一路哈哈大笑，讨论着低年级今天发生的事。南歌听见他们约定在后山的银杏树下见面，先各自回家放书。

既然在巷口分开，南歌在沈从军走到草垛前，从背后飞起一脚踢到他的背心。沈从军只觉得背后一痛，转身就看见小小的南歌站在背后。

虽然背上还很痛，但是还是说道，“柳三丫，你别自不量力！”

南歌摆出格斗姿势，沈从军笑起来，“你这花架子，吓唬人都…”话还没有说完，被南歌一拳捣在肚子上，疼的弯下了腰。

南歌没有停顿，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腿，沈从军只能抱着小腿哀嚎，还手之力都没有，他想不明白，南歌这么点小孩，打架怎么这么凶。

南歌又补了几脚，每下都踢在疼的地方。“你再敢动我家里人，我下次打的你站不起来。”

沈从军想南歌那么凶，他已经站不起来了。

“是谁锯了我姐的凳子？”南歌又问道。

沈从军本不想说，南歌又补了一脚，他疼的嗷嗷叫，说出来三年级两个男孩子的名字。

南歌没有再理会地上的沈从军，直接回了家，沈从军从小一直是男孩里的头头，被个小女孩按在地上打，这么丢人的事他也没敢告诉任何人。

第二天上学，南歌在教室里吧三年级的两个男孩打哭了，从此一战成名，全校都知道这个瘦瘦小小的女孩惹不起。

张素芬听说时，事情已经过去了，她想了想以前被告状的经历，才恍然大悟，原来南歌真的会打人，没想到娇软的小女儿这么厉害，不过也好，不容易被欺负。

沈从军最近很倒霉，被南歌打了以后，身上疼了好多天，也不能告诉别人，只能自己默默忍着。

好不容易不那么疼了，这天家里打人都去上工了，他放学去先去蹲了会茅坑。正看着小人书哼着歌，茅坑的门开了一条缝，他抬头看的功夫，一根棍子伸了进来，重重的将他捣进了茅坑里。

沈从军都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在茅坑里了，想好家里的茅坑不深，他的头还能露在外面，但是怎么也使不上劲爬出来，哭喊半天都没有人来救他。

最后还是他娘下工后发现他掉进了茅坑，把他拉了出来，因为太臭了，他家里人都嫌弃的不得了。也没有人相信他是被人捣进了茅坑，只觉得他是自己看小人书没注意掉进了茅坑。

没有人发现那天沈淮书曾经在沈从军家门外路过，手里还拿着长棍，离开时嘴角的笑容都掩饰不住。

沈从军自掉进茅坑以后，在孩子中间就声望大跌，很多男孩子都不和他玩了，少有几个看在他爸是书记的份上，也是敷衍居多，沈从军的性格就沉寂了下来，不再咋咋呼呼，也不敢在找南歌的麻烦了。

南歌自爱学校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倒是见到沈淮书的时间变多了。经常在回家路上遇见沈淮书，会悄悄递给她一把熟透的刺泡过或者烤熟的野栗子。

从来不和她说话，只是悄悄把东西给她，就转身离开。南歌看的好笑，不过最近他没有再脸上带伤，南歌也放心不少，看来没有沈从军挑头，已经很好哦有人欺负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