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乾坤袋回到林大富房间,林大富还在房间发抖,一见我们进去,马上问我们,“抓住女鬼了没有?”
婉儿给他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得意地说:“女鬼在此。”
林大富一下子来了精神:“左大师果然不是凡人,既然抓住了,就赶紧灭了吧。”
一听林大富说话,如心在袋子里猛烈地挣扎起来,婉儿抬手就在袋子上打了一巴掌,“给我老实点。”
我说:“现在还不行,我还有点事要问她。”我们道门讲究的是因果,我必须知道如心这么做的原因,了结了她的心愿,然后才能把她送走。
如心看来真的是神智不清,我问了几个问题,她都答非所问,只是时不时地说一句,“他就要来了。”
胡琳看我没有头绪,对我说:“老板,能不能把她放出来?让我来和她说几句。”
我想了一下,拿出牛眼泪给林大富抹上,然后示意婉儿解开乾坤袋,婉儿知道如心本事低微,也就放心打开了乾坤袋。
如心一出来,就四处张望着想跑,但一看到我们几个,知道自己跑不掉,也就老老实实地不动了,只是用戒备的眼神盯着我们几个
林大富第一次看到真的鬼,吓得话都不会说了,倒是朱国庆以前就见过阿宁,这次反而毫不在意。
“如心,你还记得我吗?”胡琳上前问如心。
如心看看胡琳,茫然地摇摇头。不过胡琳的面貌随即发生了变化,一点点地变成了五十年前的样子,如心看着胡琳的脸,终于认了出来,一把抱住胡琳哭了起来。
在胡琳的劝解下,如心终于放下了对我们的戒备心理,向我们讲述了当年的情形。
如心上吊死后,见未婚夫被家里人接了回去,就附身在玉牌上,一同到了未婚夫的家。她已经签订了生死契约,一旦附上玉牌,除非有人和她一起签订契约,否则无法出来。刚开始如心并不担心,她相信未婚夫处理好自己父母的事后,就会前来找自己。
但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如心始终没有等到未婚夫来接自己,慢慢地这个愿望成了她的执念,她的思维中除了等待再也没有了别的东西,成了一个混混沌沌的鬼魂。
这一等就是五十年,一天,如心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动了一下,她猛然醒悟了过来,有人把血涂到了玉牌上,未婚夫来找她了。如心欣喜若狂,未婚夫来了,她可以从玉牌里出来了。天一黑,如心迫不及待地从玉牌上跑了出来,顺着血液的痕迹找到了签约人,并顺利地将他勾走了。
但如心失望了,她勾来的这个人不是她的未婚夫。失望的她不甘心再回到玉牌里去,就一直在工地附近晃悠,后来接连两个人把血涂到了玉牌上,也都被如心勾了来,但都不是她未婚夫。今晚她正在工地上晃悠,忽然心头又是一动,知道又有人把血涂到了玉牌上,于是就赶紧追了过来,没想到掉进了我们的陷阱。
听如心说完,我对她说:“如心,我们是做什么的,我想你也知道了,如今你害死了三条人命,我肯定不能放过你,要把你送入地府,至于地府会怎么处置你,不是我能决定的。但是你受未婚夫欺骗才做下如此错事,主要罪责还是在他身上。”
我刚说到这儿,如心的情绪马上变得非常激动,“不是的,不是的,他没有骗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他一定是有其它原因才没有来找我的。”
我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你未婚夫叫什么名字?”
如心说:“他叫姜似海。”
姜似海?这不是林大富说的他父亲的老上级吗?我看看林大富。
林大富说:“就是他,他原来是个地方官员,是我父亲的老上级,十年前已经退休了,最近生病住院,一周前我陪父亲去看望他,他送给我父亲的,说是可以避邪,我就带回来了,没想到反而惹祸上身了。”
我看看阿宁,“阿宁,麻烦你带如心去一趟医院,找见姜似海,让她亲眼看看她未婚夫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