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容要探个明白,留下护卫守在诊室门口,他和卢泰宁上了二楼。
诊室里,芮锦希万般后悔,她怎么就答应给他瞧病了。
墨云策很淡定的伸出手,放在脉枕上。
根据调查,医馆新来的大夫姓景(或井),没想到是这个“锦”。
“你什么时候会医术的?”
“你管我!”
没好气的回道,赌气似的将手放在他脉腕上。
墨云策不作声,垂下眼看着自己袖子上的图纹出神。
花痴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感觉像是罩着一层纱,特别不真实。
母妃不是说,她很真实吗?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芮锦希说:“换手!”
墨云策伸出另一只手,芮锦希眉头皱起,越皱越紧。
墨云策好笑,他的毒看过很多大夫,只有叶老爷子和王太医查出他是中毒了。
别人都查不出他不能行走的原因。
这么多年了,他还奢求什么呢?
他要收回手,被芮锦希按住:“别动!另一只也放上来。”
“芮锦希,没那本事,就承认,本世子不笑话你。”
“哼!我看你真病得不轻,被毒残的,不仅是双腿,还有脑子和你的贱嘴。”
墨云策声音冰冷的说,“你敢再说一遍?”
“说就说,怕你啊?你被毒残的是脑子和这张……”
贱嘴两字,还没说出来,墨云策就猛的扣住她手腕。
“再说一遍!”
“有病!我干嘛听你的,偏不说。”
芮锦希如长了一身反骨,倔强的不再开口。
墨云策哄道:“一百两银子,你再说一遍。”
芮锦希不为所动。
“二百两!”
芮锦希稳如泰山。
“五百两。”
芮锦希挑挑眉。
“一千两!”
芮锦希笑眯眯的正眼看他,伸手出白玉似的小手,手掌朝上。
墨云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正好一千两。
芮锦希喜得见牙不见眼,痛快重复道:“我说你被毒残的不仅是腿,还有脑子和……”
墨云策再次打断她,“不许说后面的。”
“哦!那说完了。”
墨云策的脑子快速转动着,真没想到,叶老爷子和王太医诊了好久才诊出的结论,她轻松的就诊了出来。
“你可知我中了什么毒?”
芮锦希被问道专业,认真了起来,“很复杂,你应该是先受了腿伤,后中了毒,才会不利于行。”
墨云策的呼吸紊乱,她说对了,他是因为马惊了,摔下来断了腿,服药期间,中了毒。
“我说对了,是不是?”
芮锦希有些兴奋,他中的毒很罕见,勾起了她的兴趣。
“你能祛毒?”
“不能!”
他满怀希望的目光,迅速暗淡下去。
芮锦希轻轻一笑,“只是暂时不能。”
墨云策皱眉看她,芮锦希肃起小脸,“你中毒太久了,毒药在你体内发生了变化,不能轻易拔除,要经历很长时间,还得确定最初的毒药有哪些,那是很困难的。”
墨云策再次失望,他还是奢望了。
芮锦希观察着他,从最初的一丝失望,很快的平静下去,又无波无澜。
这是经历了多少次的失望,练就的坚强。
不忍心的再次抓住他的脉腕,“你的武功是中毒前就开始练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