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锦希没注意到,墙根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小厮搬来椅子,她四平八稳的一坐,对着地上的顾青菁说:
“要把你公婆请来吗?安远侯知道你一多半的嫁妆,是从我这儿偷去的吗?”
周围一片哗然。当年顾家嫁女,嫁妆可是丰厚的惊动了全京城。
原来是偷来的!
顾青菁嘴唇肿的老高,前襟上染了不少血,她想离开,芮锦希让家丁们拦住。
“急什么?来都来了,今儿就掰扯个明明白白。”
顾青菁捂着嘴呜呜了两声,意思是芮锦希在胡说。
她扭头看曲氏,要她说话,曲氏接到女儿的眼神,立刻冲芮锦希喊:
“是你愿意的!”
“呵呵!当年我刚丧母,你们哄骗悲伤的幼女,将银钱交给你们保管。只是这保管的财物为何成了她的嫁妆?”
曲氏眼神躲闪,不知如何回答,扶起顾青菁想离开。
相府的家丁和围观的人挡着,她们找不到出路。
芮锦希继续指控,“顾青贵好赌,贪墨铺子的银两去赌博,好姨母,你为何不说?”
曲氏被众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顾青菁捂着嘴,不管不顾的要冲出去。
芮锦希说道:“你们拿走的,我这里都有记录,一样不缺,一样不损的还回来,否则,本小姐上衙门告你们偷盗,欺诈。”
曲氏母女大惊,“胡说!我们偷什么了?欺什么了?”
“不告而取,谓之偷也,欺我年幼,哄骗钱财,诈也!”
香兰在旁说道,“顾夫人,我们有证据和证人的。”
她们母女每次哄去的东西,香兰都做了记录。
芮锦希笑了,生母真有远见,为原主培养了四个聪慧忠诚的丫鬟。
“姨母,您是体面人,这事儿怎么解决,您自个说说。”
“解、解决个屁啊!”
曲氏粗鲁的话,让围观人群再次哗然,她也豁出去了。
“芮锦希,你不让我们走,就是禁固,不怕相爷被弹劾吗?”
“哈!我让你们走,只要你们不怕被婆家休弃。”
“你、你想做什么?”
芮锦希站起身,气焰嚣张的说:“香兰,去衙门击鼓投状子。我倒要看看,是她们先弹劾我爹,还是衙门先抓她们。”
“你!你!”曲氏抖着手指指着芮锦希。
“呦!刚才说漏了,这祖母绿的戒指也是我娘的。”
芮锦希对几个丫鬟道:“姨夫人把首饰带来了,就别累着她,再带回去了,给我全取下来。”
一声令下,四个香丫鬟齐齐扑到曲氏身上,她的丫鬟要拦,被相府看热闹的婆子们架住。
场面很混乱,芮锦希笑眯眯的看着,眼角描到顾青菁要跑。
“别忘了顾青菁,把她身上的也给我拿下来,那裙子也是我的。”
“啊!”
顾青菁和曲氏的尖叫此起彼伏,芮锦希冷眼看着,贪得无厌的家伙们!
香草嫌气的说道:“小姐!裙子别扒了吧?脏!”
“哦!不要了!”
芮锦希的语气像是施舍。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不赞同芮锦希的作为,她斜眼看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宣王妃看得直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