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众人来到了一处碉楼,大厅里灯火通明,老汉转头对着良玲说道:“玲儿,此事非同小可,你去把大释比请来。”说罢,就安排众人落座。
良玲知道老汉的用意,也没多说,只是看了言旬一眼,就急急出去了。田不羁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大厅一角挂着的各种肉条,馋的哈喇子直流。
“天神使大人,请先喝点水,此地不比你们中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还望大人见谅。老汉我是良玲的阿爹,叫良德,是这黄羝部落的酋长。”老汉虽然心里甚是怀疑,不过自己的女儿从小聪明伶俐,心眼又多,想来应该不会看错。言旬此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朝着老汉微微笑了笑。
约摸半盏茶的时间,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良玲带着一个也是约摸五旬年纪的老者来到了大厅,老者朝着良德恭敬一礼,就急忙开口道:“首领,天神使大人在何处?”
良玲指着言旬说道:“大释比,这位就是天神使大人。”
大释比闻言,紧紧盯着言旬,不停的转着圈,似乎是想把言旬看个通透一般,直看得言旬心里一阵阵发毛,尤其是当他看见言旬手中长剑,眼睛里似乎放出光一般。田不羁见老头眼冒火花,扯着公鸭嗓子就叫了起来:“老头,你能不能不要色眯眯的看着我师兄?”话音刚落,怀玉又好气又好笑的一掌拍在他的秃脑袋上。这货的脑子里,真的不知道装的是什么,这等时候,居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引得众人都是努力憋着笑,浑身颤抖个不停。
“不知大人可否让我看看您的剑?”大释比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一脸忐忑,一脸期待。
言旬也没说什么,轻轻将剑递了过去,老头就像手捧稀世珍宝一般,那个小心,那个谨慎,颤抖着双手,摸了一遍又一遍。手终于是抓到了剑柄,只是无论老头如何用力,宝剑微丝不动。言旬见状,微笑道:“大释比,我这剑除了我,别人拔不出来的。”说完,轻轻一拔,长剑出鞘,瞬间整个大厅一阵金光闪过,剑身光洁如水,剑刃冷冷泛着寒光,一声剑鸣清脆无比。
大释比见状,哆嗦着恭敬下跪,俯身拜在言旬脚下,激动的说道:“盼了这么多年,终于是盼来了,黄羝羌第七十任大释比,恭迎天神使。”
见大释比都拜了,良德良玲两父女也赶忙急急下拜,言旬搀起三人,微笑着说道:“大人请起,真的无需如此,天神使的事情,我已听良玲说过,只是我真的有这能力,让你们远离战火,平静安定的生活下去么?”
大释比站了起来,一把抓住言旬的手,脸上因为激动,已是通红,兴奋的说道:“天神使大人,天神预言是不会错的,此神剑就是最好的证明,既然神剑在手,那宝镜自然不用说了,我等身份卑微,不配观摩宝镜,你也就无需展示了。我们大释比就是天神的仆人,这么多年了,天神感应没有一次是不准的,因此天神使大人的担忧自然无需挂怀,等到时机成熟,定然可以带我族人,远离战火,幸福安康。”
言旬点了点头,也就没说什么了,良德此时再看言旬,满眼狂热,激动无比,摸着女儿的小脑袋,一阵欣慰,这丫头,真是族中的福星 。见众人一脸疲态,赶紧叫良玲领着众人前去好好休息,等人都走了,良德背负双手,仰头长叹道:“既如此,那就赌上一赌吧,反正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