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进来的第二个助理候选人，身着浅色西装套裙，职业又干练。

只是，在她言谈之间，赵如息敏锐地察觉到被隐藏起来的高傲。

“她看不上助理的职位，认为自己是降维打击。”等她出去，赵如息一针见血点评道。

“她负责维护合作方的高管和太太，应变非常强，但是问题也是你看到的这样。”

赵如息点点头，默默把她从候选名单里划掉。“让江莱进来吧。”

杜天睿开门，示意门外的人可以进来了。

“赵老师好、杜经理好。”江莱客气地打招呼，随后开始自我介绍。

她戴了一副黑框眼镜，厚厚的齐刘海遮住了眉毛。

杜天睿欲言又止。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赵如息等她说完，询问道。

“四年前星光电台的跨年晚会，您跟廖小姐有同框过，我们那次有过照面。”她略一思索，态度不卑不亢。

“江小姐刚才提到，你会做营养餐，主要是什么菜式？”

“我专门学过烹饪，有营养师资格证，基本上各地的菜品都可以，平时比较常做各种营养汤品和甜品，比如花胶鸡汤、鱼汤、佛跳墙等，养生的如祛湿汤、润肺汤等，根据节气和身体状态调整；甜品主要根据您的要求，中式、西式都可以。”

赵如息两眼放光。

“麻辣小龙虾、烤鱼、鱼籽鱼泡锅这种，你会做吗？”她继续追问。

“这些都没问题。”甚至要比上面这些简单得多。 廖薇薇要保持身材，饮食要求营养、清淡，江莱的这些手艺自是无用武之地了。

“咳咳，”杜天睿清了清嗓子，“还有就是关于你离开的原因，如果不能说具体的事情，你是否可以大致概括一下？”

江莱低下头。她想起跟上次来面试，杜天睿苦口婆心的劝说：“我理解你有你的保密要求，没办法给自己公开辩解，但是说的像这样含糊不清，在别人看来就是心虚！圈子里谁敢雇佣你啊！要么你就转行！”可是，转行能转哪去，她也考虑过卖力气的活，去接保姆或者清洁的工作，只是都被廖薇薇搅黄了。

“廖小姐希望我去帮她接待客户，我拒绝了。”她嗫嚅，垂眸敛去眼里的愤恨。

“OK，了解了，我们先商量下，再联系你。”赵如息点点头，杜天睿默契地接过话茬：“有消息我们尽快通知你。”

“谢谢。”江莱礼貌道别。从会议室出来，她脸上的沉稳和冷静瞬间消失，难掩失落。这种话她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听了太多次。有些人比较客气，找个理由婉拒了；有些人连基本的体面都不维持，要么打听廖薇薇的隐私、求证八卦，要么当面奚落，说得难听。

她非常感恩杜天睿给她争取的机会。只是……又被她搞砸了。

马上弹尽粮绝了。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包，昨天晚上的青旅优惠只有一晚，今天又要换一家了。

如此想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出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