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云山仙子的那件旗袍,被当地的绣坊复刻下来,与云山仙子的塑像一起放在云山娘娘庙。”
“可是,村民是怎么确定这个云山仙子就是几百年前的云山仙子呢?”席间有人好奇发问。
“信州本地人的家里,都有供奉云山仙子的画像,据说是当年村里的一个秀才凭记忆画下来的;再则信州每年阴历四月初七都在云山娘娘庙举办祈福活动,他们啊,早就对云山仙子的相貌烂熟于心了。”
“古代人物的画像能有多像啊,”乌霏霏不信。
“古代绘画讲究神韵,不会跟现代的写实主义一样追求具象。但是就像历史书上的朱元璋图像一样,当他出现在其他的书本上,可能细节有不同,但是我们还是可以一眼认出来。”陈可萱解释道。她作为插画师,对各个朝代的绘画风格也有些了解。
乌霏霏低头把玩手机,有心反驳但不知该如何回应。一时间气氛有些凝固。
赵如息被这个传说深深吸引住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空气中的暗流涌动。她对云山娘娘庙充满了好奇。
好在何眠后面开始分享自己准备创作的新歌,话题转向对他再出一首爆款歌曲的期待,热烈的讨论一直持续到晚饭结束。
赵如息回到房间,迫不及待打开电脑,搜索“云山娘娘”、“云山仙子”。网上与之相关的信息竟然还不少。
她随手打开一个网页,文章配图是一件白色的旗袍,隐隐有些眼熟。
来不及细想,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拍摄结束了吗?”对面声音低沉,透着不易察的疲惫。
“嗯,我已经回房间了。”她心不在焉地回答着,一边下拉着页面,一边回忆着刚才的旗袍在哪里见过。
“我在溪风小筑侧门。”声音带上了笑意。
“什么?”她倏然一惊,瞬间从椅子上弹到窗边,拉开窗帘往外眺望。
窗外的参天大树枝繁叶茂,远处的云镜湖若隐若现,像隐匿于山林之中的细碎钻石,波光粼粼。
意识到对方所指的侧门,她赶紧拉上窗帘掩饰自己冒失的行为。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话音未落,她匆匆忙忙换上鞋子往楼下走去。
大厅里的工作人员撤的差不多了,还剩下两三个人在布置设备。
她做贼一般,蹑手蹑脚沿着墙边走出了溪风小筑的客房楼门,向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