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不是没事吗,”赵桓忙安慰道,“再说了,只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就是皮外伤也不行!我儿长得如此俊美,万一留下疤痕......”柳贵妃说着,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下。
“母妃,伤疤是男人的象征,像是边军将士,哪个身上不是刀剑斧凿留下的疤痕?”
“你是皇子啊,又不需要你上阵杀敌!”
赵桓扶额,向一旁的何健丢了一个眼神,何健立马单膝跪下,道,“贵妃娘娘,您要怪就怪我们吧,是我护卫不力!”
周遭的护卫一见,亦是跪道:“请贵妃娘娘恕罪!”
见此,柳贵妃也不再继续说道赵桓,取下一截柳枝,轻轻抽打了两下何健,算是惩戒,此事就算过去了。
队伍再次前进,行进了半天的路程,天色逐渐黯淡,好在前方不远处有一座破庙,荒郊野岭的,也顾不上许多,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
破庙中供奉的不知是哪位,不过柳贵妃依旧虔诚的拜了一拜,而后对赵桓道,“儿啊,娘知道,你们男人志向远大,可娘只想你安稳度过一生。今日之事,娘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等到了邕州,你就将弄玉纳入房中,早日诞下个一儿半女,也好让娘放心!”
弄玉是柳贵妃的贴身侍女,比赵桓大两岁。
赵桓闻言大窘,“娘,这些事等咱们安顿好了再说不行吗?”
“不行!”柳贵妃突然语气强硬起来,“你们男人一个个心里装的都是天下大事,哪里有过我们女人的位置,你们在外拼杀,不知我们女子在家中亦是担惊受怕,今日之事,娘做主了!”
“总归是要问一下弄玉姐的意见吧......”赵桓弱弱地回道,早已没了白天的模样。
“哼,不用问,弄玉自小跟着我长大的,也算是我半个女儿,”柳贵妃看向正在铺床的弄玉,“弄玉模样又不差,你这臭小子推脱什么?”
“儿,儿这不是事业未成,不谈身后事吗!”
“你就是有天大的志向,今日也由不得你!”
“好好好,”赵桓拗不过柳贵妃,天大地大,娘亲最大,只能先敷衍地答应下来再说。
破庙中一时间寂静无比,只有弄玉铺床的细微之声,也不知今日为何,她铺床用了如此之久。
似乎是感受了长久的沉闷,赵桓开口问向柳贵妃,“母妃,儿臣有一事想问......”
到底是亲母子,心中似有灵犀一般,柳贵妃摇摇头,道,“那些都是传闻,你是母妃怀胎十个月生下的,你的父亲,就是陛下!”
赵桓张嘴,还想问些什么,柳贵妃却抢先一步道,“我儿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是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