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没几个好人。
平王这是被打入了“冷宫”。
路过园子,里面杂草重生,显然管理的人怠慢,甚至根本就不管。
姜离甚至听到了野兔或者其他什么小动物在杂草里面发出的窸窸窣窣之声。
整个王府,透露出一股衰败之气。
更有甚者,通往正院的路上,也长了不少草,无人清理,无人在乎。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正院。
姜离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被正院的空空荡荡惊呆了。
偌大的院子,里面什么花草陈设都没有,就是一个空空的四方院子,一只老鼠都藏不了身。
屋里有痛苦压抑的呻吟声,另外还有人在焦急喊着:“王爷,王爷,您再忍忍,您再忍忍!”
栀子和豆蔻,都看向姜离。
姜离面无表情地看向王景荣。
王景荣对着屋里高喊一声:“王妃娘娘来拜见王爷了。”
里面那个死瘫子又发病了,他的两个属下又得像疯狗一样胡乱咬人了。
王景荣不敢进去,但是他想用姜离恶心恶心里面的人。
平王身边有两个忠心耿耿的下属,一人唤作剑来,另一人唤作默笙。
剑来是平王侍卫,默笙则是从小伺候平王的小厮。
也是因为有这两个人护着,所以府里以王景荣为首的刁奴,并不敢十分过分。
“滚!”
一个高大的男人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握着剑,面若冷霜,正是剑来。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在姜离身上,也没有多停留。
目下无尘,大概就是说他了。
姜离看向王景荣,“我住哪里?”
王景荣没想到她会这般冷静,阴阳怪气地道:“王妃娘娘当然要和王爷住一起。”
姜离扫了她一眼,又看向剑来,伸手指着西厢房问道:“有人住吗?”
剑来闻言多看了她两眼,却并没有搭理她。
姜离道:“我们进去。”
不反对就当没有处理。
她还让众人把嫁妆给抬进去。
虽然不值钱,但是也是生活用品,不能浪费了。
众人把东西放下,还围在正院没走。
姜离见状道:“怎么,你们都挤在这里,是准备给我磕头,认我这个主子,还是准备送贺礼呢!还是说,你们意图对王爷不轨?”
她来之前在,正院和外面定然维持着某种微妙的平衡。
她初来乍到,摸不清这些人的底细,只能先把自己和平王主仆绑定到一起。
王景荣也摸不清这个王妃的套路,所以今日没有看上热闹也暂时先撤了。
正院什么东西都缺,甚至没有吃食。
他倒要看看,这个嫁妆寒酸,无人撑腰的王妃,能跟他横到什么时候。
他跑了,其他人就跟着撤了。
姜离坐在榻上,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房间。
房间倒是不小,但是也和院子一样,空空如也。
不,家具是有几样的,但是其他该有的陈设,都像被人扫荡一空了。
啧啧,家徒四壁,不愧是幽禁之处。
栀子和豆蔻,收拾着她的嫁妆。
虽然极寒酸,但是被褥箱笼,锅碗瓢盆这些都有,倒是很实用。
“阿姐,这是什么?”豆蔻看着子孙桶里还有东西,却不是常见的桂圆红枣等物,而是麻袋,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