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游沉默了。

“在你不知道我真正的性别前还对我很温柔，知道我是omega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我是迟钝，但不是傻瓜，”温屿落抿唇，“别的alpha在这个年纪都跟omega混乱不清，你却很少跟omega接触，明显是不喜欢。”

戚游再次想起那一屋子omega，轻轻吁出一口气：“我确实不喜欢omega，讨厌他们的信息素让我控制不住自己，让我有生理上并不想有的冲动，更烦那些刺鼻的味道。”

温屿落顿时心凉了。

果然，戚游对他的好只是因为他打了抑制剂，身上没那些缭乱的信息素。

他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想做omega。”

戚游意识到自己在温屿落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补救道：“……我挺喜欢……昙花的味道。”

“……”

温屿落愣住，眼底闪着细碎的微光。

他刚要说什么，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戚游！！你在休息室干嘛呢，该你上台领奖了。”

是陆白海的声音。

戚游把礼物揣进怀里，“走吧，一起去。”

“……嗷嗷。”

温屿落跟在戚游后面，一开门，陆白海一眼看到他，惊道：“屿宝，你怎么来了？”

“你们毕业，我当然要来看看，”温屿落笑着，“陆学长毕业快乐。”

陆白海往他身后看了看，莫名问了句：“……就你一个人来了吗？”

“……？”温屿落不解，“那……还有谁？”

陆白海一怔，不知道在回忆什么，“没什么，走了戚游。”

温屿落装成学生混入礼堂里，他随便找了个空位，刚落座，身旁立马多出个人。

他定眼一看，这不是嘲笑他礼物廉价的全华吗。

“小朋友，这么巧？”

温屿落没觉得巧，这人明显一路跟着他，不然礼堂这么多人，他怎么偏偏就坐在他身边。

他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就把眼神放在戚游身上了。

戚游在呐喊声中上了台子，他得的奖最多，差点拿不住，温屿落第一次见戚游穿西装，头发也被打理成了背头，比平时成熟些，更像个男人了。

温屿落嘴角不自觉勾了勾，不敢想能跟戚游谈恋爱的人该有多幸福。

“呦，戚游的衣服怎么鼓起来一块？怀里的是什么？”

“……”

那是他送的钢笔。

温屿落没理他，默默地看着戚游发表感言，他想拿出手机拍几张，但旁边这人一直在盯他，让他浑身不自在。

“我说，小朋友，你该不会……是戚游的对象吧？”

温屿落冷冷看了他一眼，“不是。”

“……要我说也不能是嘛，”全华道，“哪个alpha放着omega不喜欢，喜欢一个男beta。”

“……”

见温屿落没反应，他又问：“那就是你单恋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