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什么?拜火教,那不是你明教前身吗?这红衣教是你明教分支?”
“不,两教同是原拜火教分支。”
“有意思,能详细说说吗?不是啥隐秘吧?”
“不算隐秘。”
陆烟儿转头看向正在打扫战场的明教子弟,摇了摇头,口中道来原委:
“当初家父与霍桑.阿萨辛本为波斯拜火教中长老,也是好友,后因二元论教义生疑,再难进益,便弃原教派于不顾,各率教中忠心弟子,以及手中掌控的庞大资源,携手东进大唐,传播各自教义,也相互约定,要为各自的理念,开创一副新的天地。”
说到此处,陆烟儿转头看向听得认真的牛大春:“如此,原拜火教一分为三,一为波斯祆教,二为我明教,其三,便是红衣教,你方才所言荻花宫,便是红衣教的圣殿。”
“原来如此。”
牛大春只觉大长见识,这些宗教的小内幕还是很有意思的,陆烟儿作为明教圣女,方才所言,必定是经过了删减美化,其中肯定少不了明争暗斗、刀光剑影。
可惜,这么好的瓜,吃不上啊。
八卦无果,诚为可惜。
算了,正事要紧。
牛大春决定拉回正题:“那你可知红衣教的荻花宫,具体坐落在昆仑何处?”
“当然知道,不过,你却是因何要找这荻花宫?”
这厮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杀神,陆烟儿可不相信这莽夫是去信教参拜的,她虽未接触过红衣教徒,但两教之间的香火情还是在的,问清楚了好。
“洒家要去救人。”
“救人?什么人?”
“你一个堂堂圣女,怎地如此八卦?”
牛大春一脸嫌弃,但有求于人,还是耐下性子解释道:“一个素未蒙面的女人。”
“女人?”
陆烟儿点了点头,指着他手中的信件:“卫……给你寄信的那个卫栖梧的女人?”
“应该是吧……”
牛大春不确定地挠了挠头,他好像记得那贼偷说起过,他们相识的那会儿,一个伤重,一个病重,能不能发生性关系,还不好说,搞不好,这还是一对纯洁的男女朋友?
不是,洒家想这个干啥?关我屁事儿哦,不过……
“你这女子有点不对劲啊,”
牛大春单手摩挲着下巴的胡茬,小侦探再次上身,一脸狐疑地看着面前的陆烟儿,虽然看不到她面纱下的表情,但那双眼睛,可透露了太多东西。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这完全就是落地窗啊,还是说阿拉伯的女子,都习惯于用眼睛交流?
“你方才是不是说了个卫七?据我所知,那贼偷除了一个长风万里的绰号,可没别的名字,你认识他?似乎还很熟?”
陆烟儿并未理会牛大春眼中熊熊的八卦之火,而是看着远方的群山出神,半晌,才语气复杂地缓缓开口:
“如何会不认识?当初,那可是带着幼时的我,漂泊万里的卫七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