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见好友还在愣神,便说道:“牛大哥,相识多年,我等从来没有瞒你,是你自己看不出来或是压根没往别处想?”语气也很无奈,这厮实在太迟钝了。
“你等会对洒家不利吗?”
“那不会!”
“那想个鸟,洒家只是觉得惊奇罢了!”牛大春摆摆手,随即抛之脑后,洒家还现场看过国庆大阅兵呢,这点杀气,才哪到哪?
“……”孟昭对这人的神经大条也是见怪不怪,不再多言。
二人毫无芥蒂的走向旁边的兵器库,快速武装起来。这次是一场硬仗,大春也不敢托大,选了身黑色皮甲穿戴起来。为什么?额……如果是选择粉色那确实要问一问为什么,嗯,所以现在还不用问。
穿戴齐整的两人,对视一眼,走向练武场,大春手持一根沉重的大铁枪,比他还要高一头,这次不是单挑,聚众斗殴还是有个铁家伙更占便宜。
孟昭手上只有一把刀,弯刀,鳄鱼皮的刀鞘朴素简洁,除了三个铜箍,并无多余纹饰。大春给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小楼一夜听春雨。
孟昭也一直很满意这个名字。
待走到练武场,二十八人已经全副武装的立在那了,悄无声息,气息牵连就是一个整体。
这些汉子一身利落劲装,身着仅护住躯干的皮甲,脚蹬皮靴。长弓与箭囊交叉背在身后,干粮袋绑在胸前,腰间斜跨两柄长刀。
凶猛而精悍的他们更像是百战余生的战士,而非自由洒脱的江湖中人。
大春意外的发现,大黑也在队伍中,肩上停着一只苍鹰,面目严肃的冲他眨了眨眼睛,有点滑稽。
这时孟望秋夫妇牵着小蝉衣走了出来,身边跟着老二老三,蝉衣已经换回了原来那身苗疆服饰,银饰、小铃铛撞击的声音清脆悦耳,一个野丫头形象又回来了。
孟夫人蹲下抱着她低声叮嘱几句便撒开手,蝉衣一跃蹦到大春宽阔的肩膀上坐下,一双小脚在大春胸前开心的来回晃动,转头冲孟家夫妇挥手告别:“干娘,帮我照顾好虎崽哦,我回来要给它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孟夫人微笑点点头。
蝉衣元气满满的拍拍大春的头,示意可以出发了。
大春嘴角抽搐,还是被当成人形骡子使唤了吗?
孟昭挥手带人出发,一行人都是内劲深厚的好手,也不打火把,奔跑起来无声而迅捷。除了头前引路的牛大春这个另类,这厮跑起来地面咚咚作响,一脚一个炸裂的土坑,如同狂奔野牛,一步三丈,速度比其他人还要快几分,蝉衣稳稳当当的坐在大春肩膀上,不时发出欢快的惊呼。
站在望楼上目送一群人快速远去,孟夫人看着身边的丈夫,语带忧愁:“那边还有个天策府将军和少林小和尚,昭儿带着二十八骑过去,这身份可就藏不住了。”
孟望秋平静无波,“无所谓,本来就没打算继续隐藏,当初老爷子的仇人不是老死,就是剩下几只阿猫阿狗的,翻不起浪来。最坏的情况无非就是老夫带着整个庄子重回漠北嘛,多大点事儿?老夫的刀可没生锈,这些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了多少后手安排。”
“你心里有数就好……”
孟望秋打了个呵欠,拉着夫人道:“别看了,都走远了,回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