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乔打开箭矢上的纸条,这字写得浑厚有力,隔着一张字条都仿佛能想象到时晏清冷冷瞪着她的模样:“穿上衣服来房里见我。”
少女惊慌抬头,窗外的那抹黑影又跳到了屋檐上,她怔怔地缩进浴桶里,总感觉自己被狗男人看光光了,昨天才被他压在榻上揉了两回,现在想起来就让人头皮发麻。
时晏清不是喜欢黑莲花苏槿柔吗?每天偷跑进侯府来寻她做什么?
苏乔乔迅速沐浴完,穿上一件素白色的外衫长裙回到屋内。
“胖墩儿,你在哪儿呢?喵喵,快出来啊。”苏乔乔摒去两个小丫鬟,在房中四处寻找时晏清。
侧躺在房梁上的男人轻声道:“你穿桃红色的小衣作甚?就算你倾慕我,也不该在沐浴后穿一件敞口纱裙。”
他说完对上妩媚迷人的桃花眼,漠然道:“这幅画是你画的吧?”
苏乔乔仰头看他手中的画,这不正是她昨夜扔出去的画作吗?临睡前她让琳琅去屋外找,结果没找着,原来被时晏清捡去了。
她终于知道时晏清为什么会来找她的麻烦了。
朝廷禁军负责守卫帝王、皇宫和盛京都城,更有三万精兵驻守在皇城的北侧,但凡是有细作潜入盛京,各衙禁军皆会听命于都指挥使,所以时晏清才会如此谨慎。
苏乔乔的脑子里转得飞快,原主的哥哥是卫尉寺少卿,苏屿澈掌管着武器库藏,曾经在原主的面前提起过需要修补的精细零件,但他只提过两次。
反正苏屿澈也不在府中,时晏清现在不能找他去当面对质,更何况她画的小手枪还是一个雏形,可以蒙混过关。
她垂下脑袋,将浅紫色的中衣往胸前拢了拢,青丝上瞬时散发出一阵迷人的玫瑰香味,越是这种有可能被抓包的时候越得镇静,时晏清可是禁军指挥使,她还想好好的活着!
她安安静静地解释道:“这只是我的即兴之作,和我哥哥无关,他只是偶尔向我提起有些实用性很大的武器损坏严重,卫尉寺的能工巧匠也没法修补,我便得了些许灵感,想出了这种小巧而精致的武器模型。”
爷,您就放了我吧,我只会画画,其他吊炸天的金手指是真的没有啊!
时晏清躺在梁上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没有放过她的任何一丝表情,她的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腰带束着细腰,身段窈窕,半敞开的丰盈前有些波光流动之感。
苏乔乔再次抬头看向他,以为他是在思考她的话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假,可他这直勾勾的眼神,像是在看心衣前若隐若现怒放的两朵梅花。
她暗自淬了一口,罢了,只要脑袋不会搬家她就很知足了。
苏乔乔快速地思索着更好的措辞,想着是在梦中得到的巧思他会不会相信。
正欲开口,时晏清忽然跳了下来,手中剑鞘往雪颈前一横:“你没有骗我吧?苏屿澈行事严谨,绝不会将睹微之事告知于你。”
听到前半句话,她差点以为狗男人要拔剑出鞘了,幸好搬出了亲哥这座大山!
她眨巴着大眼睛,煞有介事地分析:“世子明鉴,我所言非虚,哥哥也没有泄露朝廷机密,他就提了这两句,真的,我不敢欺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