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染血的白色钢琴键。
焉敢雨想起自己下午在房间笔记本里找到的手绢,将其从兜里掏出来。
用手绢捏起琴键,包裹住,又放到了贴身的衣兜中。
不知道睡觉硌不硌...
她又掏出来放到了床头柜上。
她又仔细查看了镜子周围,发现她藏起来的笔记本也消失了。
“如果我没把它藏在镜子后的话,她是不是会在别处出现呢?”
抱着这样的疑惑。
焉敢雨转身上床。
“晚安。”
咚,一声巨响将焉敢雨吵醒。
发生了什么?
几点了?
【现在是10:00了哦~】熟悉的系统音响起。
焉敢雨:哦?你回来了?
【对,事情处理好了,昨晚睡得怎么样?】
焉敢雨:当然是非常的...好了。
毕竟还给人...哦不是,是鬼免费上了一课。
她慢吞吞地爬起来,走出房间。
对面门开着,里面没有人。
焉敢雨看到楼梯口围了好几个人,是昨天那些参与者。
人类让她止住了脚步。
温翡也在其中,似是感受到了焉敢雨的视线,回头一看,发现她踌躇在原地。
指了指唇畔,像是在问:糖呢?
哦对,焉敢雨想起昨天他递给自己的道具,掏了掏兜,剥开糖纸吃了下去。
这样就不担心社恐得太严重了。
顺便回到房间,将床头柜上用手绢包好的琴键拿起,揣到另一个兜里。
复走出来,继而走近人群。
经过昨天一事温翡知道,焉敢雨看起来身材娇小,但遇事不紧不慢,也不害怕。
就没有阻止她看到眼前的一幕。
虽然在焉敢雨眼里其实还是一片马赛克。
隐隐约约能看出是一架白色钢琴横亘在楼梯中央,占据了大半的位置。
白色,夹杂着血色,四散开来。
焉敢雨太阳穴突突一跳。
真的死人了?
透过马赛克的另一边,还能看到在楼梯下方躺着人事不省的茶竹月,额头周边的血液也快要凝固。
看起来还活着。
韩越上前快速地检查了一遍被压在钢琴下四分五裂的身体,便很快走上来,冲秦松姳摇了摇头。
“没有鬼魂的痕迹。”
焉敢雨趁其他人还在讨论时,越过人群快速走下楼梯,绕过马赛克,走向茶竹月。
温翡注意到了,紧跟而上。
三人小队交换眼神。
“你确定她和那个老手在一起安全吗?”韩越锁着眉,眼中闪过昨天还未出现的一丝贪婪。
“她不能死。”韩越有些挣扎着道,“至少不能死在这里。”他的表情破坏了自己满是正气的脸庞。
“我妹妹昨天半夜苏醒时说...她的身体是这么久以来,唯一遇到的一个合适的。”
“不会,那人看着面冷,但也不是心狠手辣之辈,第一天虽然也没管那两个新人,但也允许了她们在旁边看着。”秦松姳答道。
“不过也不知是否存了利用的心思。我识别不出无限世界身份信息,他使用了屏蔽道具,小心点。”
她看了一看没有控制住表情的韩越,叹了一口气,“别太偏执。”
又看看焉敢雨,叹了口气, “可惜了。”
齐鸣却显得有些惊讶,面露不忍,但也没有说什么。
焉敢雨隐隐约约听到了些什么。
好像是“不能死...合适..”之类的。
社恐的她对所有议论自己的声音都特别敏感。
这也是她不爱出门的原因之一。
没管刚刚听到的是如何奇怪的内容,她还是想先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焉敢雨很快地检查了茶竹月的身体,发现人没事,只是晕过去了而已,且额头已经不继续流血了。
然而,
她只会掐人中。
温翡看焉敢雨无从下手地操作了一会,无奈地点了点别在衬衣上的钢笔,拿出了一只...干巴巴的虫子。
【叮,系统检测:不管晕得多实诚都可以把人吓醒的虫子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