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哥,全名张大海。
街溜子出生的无名氏,后来年纪稍长,有了见识后,想见一见传说中的大海,于是取名“大海”。
二十岁那年大器晚成,以二品金属性灵根被一名散修相中收为弟子。
其师问曰:“为何有名无姓?”
大海疑之:“姓有何用?”
师曰:“可辨祖归宗,如‘张三’、‘李四’、‘王五’之流,名虽简,姓尤在。”
大海稍加思索,格外随意,“哦,那就姓张好了。”
其师感其心术不正,当场逐出师门。
系统窥屏:[单走一个6。]
以上所有故事均为张大海酒后讲述,其可信度有待考证,且最终解释权归张大海所有……
张大海给朗月将板车拖过了桥,拍了拍手,“一会儿往我那送十斤啊。”
朗月伸手:“诚惠六十。”
张大海眼皮子一跳,“你比我还像奸商啊?”
崎城在谷地,冬季要是有御寒的衣物其实也就够了,主要是潮湿,所以才会有不少人买炭烘烘衣服被子。
这炭也不是什么紧俏货,血煞宗的铺子里卖的炭定价是五铜板一斤。
朗月这炭一看就不是血煞宗铺子里的那种,多半是附近的农民拉来卖的,农户卖东西多半都会比铺子里低一铜板,以求快速出手。
她买得多,会做生意的农户估计还会给她抹个零、搭点添头。
就这么匀下来,她这十斤炭的成本价估摸着也就三十二到三十五个铜板,开口要六十,这是翻了近一倍了!
张大海斜着小眼睛,瞥着朗月,这丫头怕不是以为他是那群不知柴米油盐贵的少爷呢?
朗月面不改色,“这叫运输成本和顺应供求关系产生的溢价。”
系统:[上辈子被资本压迫,这辈子您老学会成为资本压迫别人了?]
朗月:[怎么能够?我就是个送外卖的。]
张大海不听她的“歪理”,“四十五,卖不卖。”
朗月抓着板车转身就走,砍价是吧?她熟。
在血煞宗买炭可不帮送,他们的人可不进北城区!
张大海被她的“魔法”打败,伸手钳住了朗月的小胳膊,“按市场价五十。”
朗月瞪他。
张大海从怀里数出五十个铜板,“老熟人了不是,便宜点……”
朗月一脸勉强:“行叭……”
系统:[他要是知道你十斤炭成本价三十会作何感想。]
朗月:[不,他不会知道。]
你以为朗月为什么要起早?当然是为了包圆那个农户的炭!
朗月“啪”地一下合上了小本本,就这么才过崎溪桥,炭就已经卖出了一大半。
其实系统完全可以录下所有信息,但是朗月坚持拿着小本本,只为了图个仪式感。
并不是所有修士都像张大海那样在乎银子,多是把钱一丢,报个地址,转身就走。
少数知道血煞宗炭价的修士也不太在乎,用惯了储物戒,他们可是恨惨了住在北城“啥东西带回家都要自己扛”的巨大弊端。
血煞宗那群人就是加钱都不愿意进北城区,如今有个加点钱就给送货的,他们简直不要太快乐,那十个铜板,就当是给小孩买糖吃了,小孩扛着炭跑来跑去的也不容易。
说白了还是朗月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