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扬这边在道观里为袁潮的事百思不得其解,道宗也在为如何处理梁兴扬而争得面红耳赤:虽然梁兴扬曾经凭一己之力养活了整个北派道宗,但是他是个不服管教的刺儿头,不肯和他们同流合污,那么,就只能干掉他。
对此,南派道宗提出反对意见,想要将梁兴扬拉拢到南派去,但是北派怎么可能将这样一只肥羊拱手送人,自然是极力反对。
“张道兄,恕我直言,梁兴扬已经被我们崇阳宫开除道籍了,你们南派如果再邀请他去,岂不是打我们北派的脸!”马兴丰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吴楚道门的三清观住持张继陵。
“那是你们北派自己不要脸。”张继陵冷笑一声,“可怜梁兴扬耗费了那般心力,喂了你们一群白眼狼。”
“张继陵,你不要欺人太甚!”马兴丰大怒,“我今天就把话放到这里,梁兴扬必须死!”
张继陵也卸下脸上的笑意,冷冷地看着马兴丰:“那我也把话放这里,梁兴扬必须归我们。”
马兴丰和张继陵怒目相向,目光恨不得杀死对方,见状,北派出岫观的君信离出来做和事佬:“两位道兄别为了一个刺儿头伤了和气。张道兄,我知道您怎么想的,但是这梁兴扬的确不是我们同道中人,他不贪财不好色,不贪功德箱不搞家庙,还要和你讲科学谈爱国,你就算把他招揽到南派去,你也管不住他那张喜欢胡说八道的嘴啊。”
这话说完,不止马兴丰和张继陵,就连从金马岛赶来的金澎道门落草山三清观住持张承嗣脸都黑了。一时间,气氛陷入死一样的沉寂,尴尬极了。沉默了许久,张继陵冷哼一声:“我们也不贪财不好色,不贪功德箱,难道你君兄不是?”
其实话一出口,君信离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虽然这是实话,但是说出来的确难听。闻言,君信离讪讪地一笑:“张道兄啊,如今这屋子里啊,都是咱们自己人,有些事情就别自欺欺人了。”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哼了一声,再不说话。过了好半天,张承嗣才打破沉默:“那既然你们内陆的达不成一致,不如让他来我们岛上啦,我们那里比你们自由多啦,他就真想修道,也不是不可以啦。”
“滚。”这时候其他三家一致对外,异口同声地吐出一个字。
“你们那个破岛还在外面流浪呢,有谁说话的,也没你们这群不肖子孙说话的份儿。”理论上应该是同宗的张继陵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