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老太太早早拄着拐杖，在巷子口等何雨柱，左等右等都没等来。

聋老太太估摸着何雨柱是有事给耽搁了。

聋老太太是烈属，是五保户，由燕京府养着。

易忠海也经常送些米面菜的，何雨柱时不时过去做顿饭，搞点吃的，所以老太 太偷摸着藏了许多粮票。

聋老太太联系好了东门市场附近的一个中年妇女买粮票，担心人等急了，她杵 着拐杖，慢慢悠悠地往外走。

何雨柱炖了好几次紫荆藤鱼汤给她吃，她腿脚方便了许多，胆子也大了起来。

另一边，娄家。

娄小娥抢过保姆的菜篮子，跨在手上。

她撒着娇：“张妈，今天就让我去买菜吧，我爸最近中邪了，和严老下棋老输， 逮着拿我练手，我~得出去透透气去。”

张妈和蔼一笑：“去吧，娄董要是问起，我就说不知道你-上哪去了。”

两人相视一笑，娄小娥骑上自行车就准备出发去东-门菜市场买菜。

娄小娥骑到半路，只见前面路中间，有个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悠悠地晃荡。

老太太一会左一会右，她担心碰伤老太太，也只能下来推着车在她后边走着。

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半天也才走出去几百米远，速度比蜗牛还慢。

娄小娥寻思再跟下去，天都要黑了。

况且老太太看上去年纪大了， 一个人也不安全，她走上前问：“老太太，您一个 人要去哪啊?”

老太太转过头来，正是聋老太太。

她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孩，齐肩短发， 一双大眼睛很是灵动，声音温 柔娴静。

聋老太太，虽然耳朵不灵光，但是心和明镜似的，她刚才其实观察了一路了， 这个女孩没有抢道，没有按铃，非常有礼貌和耐心。

她心想，要是这漂亮懂事的姑娘，能做柱子媳妇该有多好呀，比秦寡妇可好一 万倍。

聋老太太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错过咯。

她露出仅有的两颗门牙，笑道：“我要去东门市场边上。”

娄小娥一愣，东门市场离这里少说也有好几公里的路程，老太太这腿脚，得走 到猴年马月去。

她劝道：“老太太，东门市场太远啦，您赶紧回去吧。”

聋老太太支起耳朵，听了半天，大声重复道：“你说什么?市场太远啦，要骑车 带我去?”

娄小娥被老太太逗笑了，刚才不还听得清吗。

她想了想，反正她也得去东门市场，于是答应：“行吧，我带您去。”

接着娄小娥把老太太抱上了后座，让老太太扶着她，载着她往东门市场方向而 去。

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熟络起来。

直到找到东门边上的四合院，里面出来一个中年妇女。

聋老太太拿出了六十二斤粮票卖给那个妇女，每斤卖了两毛钱，总共得了十二 块四。

她不喜欢四字，嫌弃不吉利。

妇女也不愿意补那一毛钱，只给了十二快四，转头拿着粮票就走了。

聋太太老脸都拧巴成麻花了， 一脸不高兴。

“老太太，您也太精明了。”

娄小娥感觉很有趣，自己掏了一毛钱，塞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顿时乐了，照单全收，调侃：“你个傻蛾子，和我孙子一个样，傻了吧唧 的，嘿嘿。”

听到这话，娄小娥感觉很无奈：“老百姓都像您这么精，不都成了投机倒把的 了 ? ”

聋老太太选择性失聪又犯了，嘟囔：“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娄小娥感觉老太太太有意思了，大声笑道：“我说，您是个好人!”

老太太这才眉开眼笑，咧嘴露出两颗牙：“好个屁!”

“哈哈!”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娄小娥担心老太太一个人回去，走得太慢，于是拉着她一块逛了市场。

老太太表示要买双鞋送给外地的亲戚，娄小娥帮着挑选了一双针脚整齐的，素 面的手工布鞋。

她是资本家的女儿，不缺钱，就替着老太太把钱付了。

刚才一路上，娄小娥已经了解到，老天太是烈属，十分大义。

在国难时期，儿子阵亡了，把唯一的孙子也送上了战场，自己则在后方做着后 勤工作，直到迎来燕京的成立。

娄小娥感觉很是敬佩，所以也乐意多照顾一下老太太。

买好东西之后，娄小娥又把老太太送回了四合院。

“傻蛾子，谢谢你送我回来，过两天你抽空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太。”

“饭我不会做，咱们可以一块包顿饺子。”

聋老太太又拉开自己的衣兜，指着用粮票换来的钱，眯着眼小声地说：“老太太 我，有钱。”

娄小娥笑了：“行，我来。”

聋老太太笑咪咪地目送娄小娥离开，心里对于这个女孩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