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胜马蹄下,由来轻七尺。
…………
斥候神色错愕的看着刘协,“陛下何以笃定末将不是虎贲卫?”
刘协指了指他腰间的青色佩玉。
“这块玉暴露了你的身份,朕猜想你应该是中午全军整编时加入虎贲卫的,但是你方才提到杨定的时候充满不屑,显然你不是杨定帐下将领。
这让朕很好奇,你既不是杨定帐下将士,也不是虎贲卫将领,你究竟是何人,怎么混进来的?”
斥候听后心悦诚服的说道:“陛下慧眼如炬,令末将钦佩之至!”
说着,他俯身拜道:“末将郝昭,现居河东都尉一职,奉太守王邑之命南渡黄河,押解粮草布匹前来接应陛下和百官,只因末将急于觐见陛下,故而抛开运粮车队,带着两名亲兵星夜兼程赶来华阴城。
不成想,今日刚到城门口,就听闻陛下已移驾杨定军营。
末将进入大营时正赶上陛下整编全军,无暇召见末将,于是末将自作主张,带着两名亲兵加入了陛下的亲军虎贲卫。”
听完郝昭的讲述,刘协把手伸到窗外,示意他起身,一边笑着道:“原来如此,来,郝昭,进来说话。”
郝昭闻言一愣,看了看面前的格窗,想再确认一下刘协让自己从何处进去。
“别看了,直接跳窗进来,你不会连七尺高的格窗都不敢跳吧?”
刘协边说边退,给郝昭腾出足够的空间。
嗖——
郝昭纵身越过格窗,裹挟着风雪跳进营帐。
“嗯,不错,身手敏捷,看得出来你年纪不大,从军的时间却不短,这样干净利落的腾跃动作,只有行伍出身的将领才能做到,普通士兵恐怕要爬窗子进来。呵呵呵……”
看到刘协不但没有一丝不悦,还对自己赞不绝口。
郝昭甚是感动,俯身跪拜道:“末将叩谢陛下恩典!”
天子寝宫的窗户可不是谁都能爬的,尤其是当着皇帝的面,越窗而入,更是一份莫大的殊荣。
刘协对他另眼相待,郝昭焉能不心存感激。
上前把他扶起来,刘协笑呵呵的道:“伯道不必多礼,今日你我隔窗叙谈,将来未必不能成为一段佳话,既然加入了虎贲卫,就不必再回河东了,待来日见到王邑太守,朕自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知伯道意下如何?”
“末将不才,愿为陛下牵马坠蹬,誓死效忠陛下!”郝昭毫不犹豫的跪拜道。
他是真没有想到天子刘协会当面招揽自己,并且还询问他是否愿意。
自古礼贤下士之故事,亦无此先例。
郝昭这次跪拜,刘协没有阻止他,这一拜代表他的臣服投效之意。
“快起来,伯道,从此刻起,你与史阿一样出任虎贲校尉,待日后立下战功,朕必有封赏。”
“谢陛下皇恩。”郝昭躬身道。
招手示意他坐下,刘协吩咐宿卫上酒肉。
第一樽酒依旧是他亲手斟满,举樽与郝昭对饮。
“叮——!”
正和郝昭饮酒的刘协,脑海中传来“贵妃”姗姗来迟的声音:
“郝昭,字伯道,并州太原人。
少年从军,屡立战功,半年前积功升至河东郡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