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呼,顿时引得三人大喜,定睛一看,为首者不由目眦欲裂,惊怒道:
“温师弟,怎么是你?”
话音方落,忽听隆隆剑啸声响,众人悚然一惊,欲飞遁远离,只觉身体一滞,便已被禁锢在原地。
那温师弟口吐鲜血,重伤瘫倒,正无比憋屈,却看到了令他肝胆俱裂的一幕。
一眨眼功夫,五名师兄的头颅便被五道剑光轰碎,剑光来源乃是山顶一名盘坐道人,目光冷厉,有如寒冰。
“你是结丹剑修!”
温师弟瞠目大吼道,这个消息太过吓人,因为九太府既没有剑修道统,也不允许结丹下场,此人是何来历?
他一念未止,忽觉有异,只见被杀阵师身上爆出了许多布阵材料,飞入阵中。
然后,包括之前被破坏的阵脚、被击破的法阵枢纽,竟如活了一般,主动吸纳材料、灵石,开始修复起来,仅过去半盏茶工夫,整座法阵便修葺一新,有如当初。
温师弟陡然明白了过来,喃喃道:
“原来还有阵灵相助...”
话音未落,他又被关进了法阵枢纽中,沦为诱饵。
金一仙微微一笑,封天的阵道水平越来越高了,不仅在夺阵、修阵等方面别出机杼,还瞒过了太渊教阵师的查探,这可是技艺之争!
他施法将现场收拾干净,又看向之前刘虞、沈解逃往的北方,骂道:
“两个混蛋忒慢了些!”
当法舟的尾光重新在天边亮起,已经是夜深时分,靠近山洞,刘虞看周遭平静如常,不禁疑惑道:
“难道中孚道长走了?”
沈解将一枚加速符箓拍在法舟上,斥道:
“休说浑话!道长已经帮我们留下了一批太渊教弟子,大大缓解了追击力度,如今当想个办法,使他们再度分兵,从而蚕食殆尽。”
刘虞脑筋急速运转,突然眼光一亮,面露决然道:
“那我们也分兵!你来当弃子,实则为诱饵,我来驾驭法舟兜圈子,仍以半日为限,待我天明后归来。”
沈解刚想反对,忽觉背心一痛,已被刘虞踹下了法舟,不由破口大骂:
“我-日-你...”
话音未落,神识中十数道攻击已经袭来,他脸色一变,立刻施展《沉沙遁法》,径直落入法阵之中。
追击的太渊教弟子见状,皆是脸色难看,有人怒道:
“半日前便分了五人出来破阵,也不知此后去了哪里,如今这人停下吸引我等,岂非又要分兵?”
“他们驾驭的是太乙宗的法舟,此宗修士最擅长保命,半日内追不上也属正常。”
一名修士分析道:
“我们要给逃走之人足够压力,至少三人去追,而躲入阵中者须尽快擒杀,否则此番我太渊教必丢尽脸面!”
他们没办法不愤怒,因为刘虞、沈解行事实在太过分,触及了太渊教的底线。
原来,今日早间,太渊教和太枢门两家筑基弟子正在打擂台,争的是一座万人城市的未来十年仙苗归属。
这是门派根基所在,一般情况下,经过数轮生死搏杀,即可确定城市归属。
但刘虞、沈解不讲武德,以观战修士的身份靠近擂台,趁机偷袭,以符箓一举炸死了三名参战太渊教弟子。
于是,太渊教弟子疯了,不管后续胜负如何,直接全体出动,誓要擒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