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巧谢漾去公司，与她同一班地铁，只不过公司总部比较近，她住的地方有些远。

之后一路无话，不过孟栀察觉到，谢漾总是有意无意地帮她隔开靠近的乘客。

从地铁站出来，离她的公寓小区还要走六百多米。

她在常光顾的水果店买了几样水果，便继续往回走。

帮忙的日子结束了，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一觉。

提心吊胆怕遇上他的日子也总算结束，孟栀不由自主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殊不知不远处的男人神色紧绷，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捏成拳。

女生的笑脸刺痛了他。

和那男人聊天，有这么开心？

孟栀走楼梯上二楼，输入开门密码。

忽然横空出现的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将她的三魂七魄吓得全部错乱。

“啊！”孟栀惊叫一声，手里的包正要砸过去。

“栀栀......”

一道声音让她停止了动作。

抬眼，男人目光幽深。

孟栀惊魂未定，呼吸急促，胸口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眼睛似乎会说话，幽怨地瞪着始作俑者。

“栀栀。”

男人再次开口，微哑的嗓音，孟栀耳根不自觉的发烫。

这是一种本能，她知道。

遇到顾时宴便找不着北。

孟栀迟疑地开口，“顾时宴，干嘛跟着我？”

“刚才那男的，你们什么关系？”

两人同时开口。

空气瞬间停滞，两人都没回答对方的问题。

一直站在门口也不是事，孟栀咬着唇开口，“顾时宴......”

冷薄荷味越逼越近，“当年为什么改志愿？”

孟栀觉得自己的脑袋晕晕的，今天他为什么总问这些似是而非的问题。

“当年为什么改志愿？”顾时宴越靠越近，俯身再次开口。

他太高了，站在她面前时候落下来的影子似乎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他怀里。

她局促不安地看着他，惊慌失措的眼神被男人尽收眼底。

“明明是你。”女孩一顿，看着顾时宴，眸中带雾，像一只迷路的小鹿。

“明明是你改了志愿，你不是要去A大吗？为什么最后去了B大？”

女孩声音带着委屈的颤音。

问出口后，孟栀感觉十分的泄气。

自暴自弃地低下头，不再看他。

顾时宴望着女孩出神。

竟是这样？

三中有个传统，高三时会把学生的第一志愿贴在教室外的走廊。

孟栀的第一志愿是B大。

男人嘴角一勾，昏暗的楼道灯年久失修，一闪一闪。

“栀栀，你的第一志愿是B大。”男人声音低沉，落在孟栀耳边。

哑哑的，似乎带着克制。

孟栀依旧低垂着头，屏着呼吸。

顾时宴脸色微沉，手指勾着女孩的下颌，一点一点将她抬起。

不料女孩一个偏头，没站稳。

顾时宴眼疾手快将她手臂握住，两相作用之下，孟栀被带入他怀中，撞了满怀。

他藏着心思，另一只手护着孟栀的后背，将她扶稳。

孟栀的脸白里透红，他的眸光不自觉的往下，漂亮的蝴蝶骨中间有一道凹进去的弧度，纯白无瑕的蕾丝边，甚至两侧那处鼓起，一分一寸都毫无遮掩。

顾时宴握着她的手不自觉收紧，迅速移开目光，耳尖还是不自觉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