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母呵呵的傻笑道:“娘,我不累,孩子们都累坏了。”
说着又转过头道:“长河,晚儿呢?彩霞他们来了吗?”
“来了来了,在屋里呢,彩霞跟大嫂在后院做饭呢,正好这有牛车,一会捡两车柴回来,够你们用几天了。”
唐长河说完一手提着一捆柴,就向后院的厨房走去。
几个孩子一听唐晓晚来了,都争相恐后的往屋里跑去,嘴里还喊着妹妹,妹妹的!唯恐喊慢了,唐晓晚就不认他这个哥哥似的。
郑源突然号啕大哭,众人不明所以,也没惹他呀,哭啥?
“奶奶,哥哥抢姐姐,姐姐是我的。”哇哇哇。
原来郑源年纪小抢不过哥哥,就用了最管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哭。
钱老太笑骂道:“你们这帮皮猴子,还不去洗手,”
孩子们本来都跑到门口了,听到奶奶的话,又急急忙忙的往厨房跑去,去找水洗手了。
钱老太抱起郑源:
“乖孙儿不哭了,走,奶奶抱你去看姐姐。”
唐晓晚抬头儿一看,我去,这孩子在山上呆了一上午,本身就造地跟个小泥猴似的,再一哭,脸上都花了,跟地图似的。
心道,这孩子也太脏了,都不能要了。
“姐姐,姐姐想你了,给你花花,头布布。”
郑源可不管你心里怎么样想的,一个劲儿的叫着,还把手里的花和草一股脑的都塞到了唐晓晚手里。
手指还指着唐晓晚头上缠着布,显然是问头怎么了,还缠着布,吐字发音那是一个准。
唐晓晚记忆里这个弟弟是很缠她的。
几个哥哥也都进了屋里,显然都是一愣,齐声问道:
“妹妹,头怎么了。”
眼里的关切不是作假。
唐晓晚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唐奶奶也暗自点头。
唐晓晚拿出奶奶为她准备的饴糖分给哥哥弟弟们吃。
郑家条件并不好,平时哪里能吃到饴糖,也就是过年了买一把,几个孩子分一分,孩子们都吃的眉开眼笑。
一片祥和。
没一会,姥爷、大舅、二舅回来了。
姥爷满是一脸饱经沧桑的样子。
大舅长相就比较清秀。
二舅眼睛比大舅略微大些,不得不说,两个舅舅和两个舅母倒是都有夫妻相。
无疑几人身上都是粗布短打,打满了补丁,脚上的草鞋沾满了泥土。
几人进院,唐奶奶他们自然又是免不了一番客套。
随后,唐奶奶又把来意和唐晓晚头上的伤说了一遍。
两个舅舅和孩子们都呼啦一下转身就出去了。
唐奶奶她们都在呆愣中,不明白怎么突然起身就出去了,几个意思啊?
一愣神的功夫,一伙人又回来了。
大舅手里拿着铁锹,二舅手里拿着碗口粗的棒子,几个孩子手里也拿着长短不一的木棍。
人人脸上都是怒气匆匆的。
郑源不明所以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也出去了。
“走啊!当咱家没人呢,咱们宠在心尖的孩子,他们说打就打,看我不削折他一条腿。”
大舅气愤地道。
二舅:“我打的他让他管我叫爹。”
哥哥们:
“我们让他后悔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