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奇妙的怀旧之情和安心感，真是令人感到不适，”

无惨皱着眉头环顾四周，刺探宅邸里的气息，

“而且这座宅邸仅有四个人，只有产屋敷和他的妻子，以及两个小孩，没有任何护卫。”

“让我来猜猜看吧，无惨。”

耀哉突然向无惨搭话，让无惨停下了继续观察刺探的动作。

“我明白你的内心。”

耀哉在松开的白色绷带下接着说道：

“你梦想着永恒，渴望着不灭......”

“你说得没错。”

无惨开口回应，

“而且它即将实现，只要我得到祢豆子。”

“你的梦想是不会实现的，无惨。”

耀哉笑了。

“看来你对于祢豆子的藏身之处还挺有自信的，不过我和你不同，我有的是时间。”

“你......有所误解。”

“你说什么？”

“我知道何为永恒......”

耀哉轻轻按着自己的胸口，向无惨温柔地说道。

“永恒就是人的念想，人多念想才是永恒，不灭的。”

“无聊透顶，我已经听腻你的废话了。”

无惨瞪着耀哉，但耀哉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

“在这一千年来，鬼杀队从未消失，虽然有许多可怜的孩子们死去了，但鬼杀队也绝未覆灭过。”

耀哉口中的孩子们，是指鬼杀队的剑士们。

“你刚才......说我的想法无聊透顶，但这个事实恰恰证明了忍的念想才是不灭的。”

在庭院里玩着气球的女孩子们又开始唱起了歌。

那是祝贺新年的数数歌，告知人们新春到来的清歌。

“重要之人的生命毫无道理可言地被夺走，他们绝不饶恕的念想是永恒的，你没有被任何人原谅，在这一千年中没有一次。”

咚咚咚，女孩们白皙的手将气球拍上空中，这种纸做成的气球一压就会漏气，但只要人的手不断拍击，它就可以一直浮在空中，不会漏气。

耀哉顿了顿后继续说道：

“而且呢，无惨，你无数次地踩踏着老虎的尾巴，触碰龙的逆鳞，本来会一直沉眠的龙与虎，都被你唤醒了。”

无论是鬼杀队中有柱之称号的人们，还是实力更强的叶文，甚至是炭治郎和祢豆子。

他们如果没有遇上无惨，没有遇上鬼，想必都会过着一段安稳而平凡的人生吧，

至少他们的手不会握起刀剑。

“他们会一直紧盯着你，抱着绝对不让你的逃走的想法。”

耀哉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但天音牢牢子支持住他。

“你就算杀了我，对鬼杀队来说也是不痛不痒，我个人并没有那么重要。”

无惨默不作声，他只是默默地直视着面前的男人。

“这种......人的念想与练习，你想必是无法理解的吧，无惨.....因为你们......你，只要你死了，所有的鬼都会灭绝对吧？”

耀哉的这句话，使得无惨的气息动摇了。

“空气流动了呢，我说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