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伯扬了扬嘴角,“他是在魔域,确实奈何不了你,但,这个世界上总是办法比问题多,你说呢?”
白泽笑着点头,“仲伯,你跟着我多久了?几十年了吧,你什么时候学到了这么多,我知道了,都是那个摩罗在背后教你对吧?不过,你这时候跟我说这些,干什么?难道你就不会等着我占有那个小子气运的时候,背后偷袭我么?那样你的成功性还会大上许多,再者说,摩罗肯定告诉了你,怎么对付我吧?”
仲伯摇了摇头,“我现在跟你说这些,要让你知道,这是我跟了几十年的情分,不对,跟着你的人好像都没有感受过情分二字,你自己难道不知道,你变了很多么?你那做高塔的顶层的墙壁上,挂着的人,对你忠心耿耿不敢说,但,服侍你周周到到这总没有错吧?你呢?你的所作所为,你自己扪心自问过么?我不是要背叛你,我是要让你警醒,要是在这样任由下去,将没有人会跟着你,包括这些人。”
仲伯说到这里,用手指着那些正在冲向唐临等人的那些人。
“他们,现在是你最后的力量了,要是你在负了他们,你将一无所有,你在这人族天下,能一世无敌么?”
“够了!”
白泽怒目,这是他今天到现在为止,平静的脸掀起的第一次波澜,“我自己做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来插手过问,更不需要你来教导我,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白泽很愤怒,自己是什么样子,他自己当然知道,他就是享受这些,因为他最强,这是强者应该拥有的特权。
他最是看不上,那些没有实力,还在自己面前发酸的人,因为他们只剩下了哪一张嘴。
要封住他们的嘴,就只有一个字,杀。
“这时候,我才要说。”
仲伯也露出怒容,但那份怒火中,饱含着更多的是失望。
眼前这个比女人还要娇美的小子,是他看着长大的,达到修为可以说,无人出其右。
最终,也没有让他失望的是,他也顺利的成长,更是成为摩罗,在这方天下最器重的人。
而仲伯,就是摩罗送到他身边,陪着他成长的人。
这时候,白泽又道:“我知道,我身体里流淌着你们魔族一半的血,可这样又如何?他就就能左右我的行为?我答应他,让人族那帮人,都以为我们是在这方天下八个地方做七星大阵,然后在这里偷偷的建造真正的石塔大阵,我也帮他一统了北苍莽州,我也答应他,杀了赵家的家主,培养了一个傀儡,难道,这些还不够么?他给了我什么?就是一卷残缺的魔域天阶神功?”
仲伯生气道:“话不能五次说。”
“怎么就不能如此说,那本天阶功法,残缺的部分呢?没有那些,我一样打不到更高峰,而且,这辈子都要修炼那本功法,这就是他给我的?我这辈子如果得不到他的狗屁恩赐,一辈子就只能停留在齐天境!这就是他给我的?给我的信任?”
说完这些,白泽眼睛盯着战场,他的最后力量,正像飞蛾一样,扑着老钱塘那一尊烈火。
但凡靠近的人,都是被他一拳打的魂飞魄散,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招架还手之力。
“我知道了,这就是摩罗铲除我的方式,而且,我还是心甘情愿来的,我也知道了,能轻易破开这座山河图的剑,是你们给那个老钱塘的,对么?”
白泽像是恍然大悟,冷冷的笑着。
他一直怼自己布置的山河图,有着绝对的信心,没有人能冲破,没有人能斩开那么强的灵韵支撑阵法。
可,就是被斩开了,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人在中间做的好事。
仲伯诧异,“你怎么能这么想呢?那个老钱塘修为惊人,在百多年前,都已经名震三界了,他能斩开山河图,这不是很正常么?”
“那为何不早不晚,偏偏在他摩罗想要除掉我的时候?你给我一个解释,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