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可以，她才不想背着那么大一家子人。生老病死都要她管！

玉青墨叹气，“我好歹是个长辈，你就不能稍微客气点儿？”

司染又瞥了他一眼，“你们凤鸣楼得罪我了，我干什么要对你客气？”

“啧——我又不知道姓洛的那小子，是你的心上人！这也算得罪？”

司染哼了一声，“谁告诉你他是我的心上人？少在这儿自作聪明！你们凤鸣楼接生意，都不分善恶的吗？给银子你们就杀人？”

玉青墨觉得，跟这丫头说话着实有趣，“杀手只论生死，要分什么善恶？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姓洛那小子，他是善非恶呢？你可知他是踩着多少人的尸体，才坐上青阳城主的位置的？那死在他手里的那些人，又孰善孰恶呢？”

司染承认自己先入为主了，“你一把年纪了，我说不过你！反正以后你们不能再动他们，否则我可不认你这门亲！”

玉青墨觉得更加有趣了，“这么说你知道我是谁了？”

“我那倒霉舅舅嘛，卖什么关子！”

“嘶——舅舅就舅舅，我怎么成了倒霉舅舅！你好好说话！”

司染切了一声，“你与其在这儿试探我，还不如早点儿回你凤鸣楼去，你打了明月山庄的脸，你猜人家会不会善罢甘休啊？”

玉青墨却不以为意，“你当我凤鸣楼是什么地方？莫说区区明月山庄，就是整个江湖宗门一起围攻，我也不放在眼里。”

司染神情古怪，“哟哟哟！瞧把你给厉害的！这么着吧，你答应我收一个人为徒，我就认你这舅舅，怎么样？”

“你认不认，我也是你舅舅！你还想赖账不成！”

他很硬气地说完这句话，然后发现那个小丫头已经走出老远了，他忙追了上去，“我收，我收还不行吗！你别走啊！”

司染这才停下，笑嘻嘻地转过头去，“那行，你现在去收，他喝了拜师茶，我再给你磕个头。你不仅多了个徒弟，还多了个很厉害的外甥女，这笔生意，可让你给赚大发了，你说是不是？”

玉青墨从未觉得，人生如此不易。他一把年岁的人，竟让一个小丫头给拿捏了，你说找谁说理去啊？

“你这小丫头，这鬼机灵劲儿，倒是跟你娘一模一样的。行，我这就去青阳城，收你那心上人做徒弟——”

“哎哎哎！别走别走！谁让你收洛珩了？我是让你收他弟弟做徒弟！洛珩才不需要做你的徒弟！要不是你们凤鸣楼脸皮厚，喜欢以多欺少的，他还能输了？”

玉青墨咬牙，“你再埋汰人，我就不收徒了，你这不知好歹的外甥女，我也不认了！”

司染抬起下巴，“你看我着急吗？不认拉倒！”